公鸡鸣唱,靠仙村的江滩上,几个少年正在打水,突然一个水花扬起,跟着一个人甩动着长发从水里钻了出来,少年们吓得怪叫一声逃了开来,这里从来不许人下水,能在水里钻出来的,大概只有水怪了。
丁永喘着粗气从江里爬了出来,一屁股坐在江岸边上,现在庸江派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绝不会有人来管他破坏禁水之规的。
丁永在江岸歇了一会,站起身来向着靠仙村内走去,巫有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丁永怕他被人给害了,准备通知他先躲出去避避。
丁永走进靠仙村,向着巫有道家摸去,此时村子里本来应该一片忙碌景像的,但不知为什么却静了下来,一种不好的欲感涌上丁永的心头,他刚要停下,就见拐角处转出十几名庸江派的弟子,都是些练气期的,只有领头的是一个灵动初期弟子,丁永想要回避已经来不及了,正好和他们撞了对脸。
那名灵动初期的弟子皱着眉头看着丁永,道:“你是落鹭洲的弟子吗?”丁永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上还穿着庸江派的衣服呢,急忙一施礼道:“弟子是武堂弟子于升,见过师叔。”
灵动期的弟子一摆手道:“我是上水县青苔观的观主毛青须,奉命在落鹭洲外盘查散逸的弟子,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丁永暗惊:“想不到庸江派乱成那个样子,还会派人巡查散落在外的弟子,难道他们已经觉查到偷走东西的是自己人了不成?”
毛青须见丁永神色古怪,脸色猛然一变,道:“你莫不是认得丁永吗?”
丁永差一点叫出来,他强压惊愕道:“弟子和丁永是同时进门的,弟子也是奉命出来找他的。”
毛青须冷哼一声道:“这个混帐,竟然下黑手杀了‘驭刀门’的少掌门,给我们惹来一堆的麻烦,哼,真要抓到他一定要他的好看。”
丁永长出一口气,放心不少,但他也知道这种追捕一定会给他带来一堆麻烦的,他想甩开这些人,毛青须突然奇怪的问道:“怎么内岛就
派你这么一个练气期的弟子出来找人吗?那个丁永可是连筑基期修士都能干掉的魔头啊。”
“他和我都是奉命出来通知你们的,丁永是靠仙村村正巫有道推荐来的,我们一起去找巫有道要人就是了。”
丁永急忙回头,就见身后站着一个青衣少年,正是当日和他一起入庸江派的孟善,丁永脸色微变,他知道孟善是认得他的,手掌不由得紧紧握住了生生金钱。
毛青须皱着眉头道:“你又是什么人?”孟善一扬手丢了一块牌子过去,道:“我是新任掌门师敬贤的二弟子孟善,你若不信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毛青须和丁永同时大惊,毛青须握着牌子愕然的道:“新任掌门?副掌门什么时候成了新任掌门了?羊掌门呢?”丁永则忖道:“难道‘剑府’和‘云罗江’的人都弃了羊儒霖不成?”
孟善倨傲的道:“羊掌门已得感悟,退位闭关,不久我们就要有一位幻形期的高手了,为了不让俗务打扰羊掌门,故而有师掌门接任掌门之职,现在我们庸江派是‘剑府’座下了,师掌门要求我们尽量把法器换成剑类,当然,这是处理完这件事之后的事了。”
毛青须知道这块玉牌是掌门令符,内岛显然是出事了,他不敢再问,点头道:“好吧,我们就去巫有道的家。”说完招呼弟子向着巫有道转去,他们一进村就已经打听到了村正的居处,道路却不模生。
孟善走到丁永面前,二目包含深意的看着丁永,突然冷笑一声,擦着丁永的肩膀过去,轻声道:“你还算有良心,来这里看看巫有道的死活,不过你若真有报恩之心,一会巫有道若是有难,你最好救他一命。”说完大步向着巫有道家而去,丁永考虑一会,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巫有道家的大门洞开,一辆马车从门里驶了出来,巫有道正略有伤感的在马车边上小声向里面说着什么,毛青须眼中喜色流露,心道:“看来那个丁永必是在这车里了。”他一挥手,道:“给我围住!
”十名名练气期的弟子一拥而上,把马车围住,毛青须手中提着一支竹箫法器,走上前去,冷笑一声,道:“巫执事,这是在送什么人啊?”
巫有道认得毛青须,急忙抱拳跑过去施了一礼道;“外门执事巫有道见过毛观主,这是小人的一个表妹,她要去南随,特意到小人这里来道别的。”
毛青须看一眼马车,就见车辕上坐着两个老者,一个是赶车的车夫,一个则鹤发童颜,倚在车上假寐,那名车夫毛青须倒见过几次,是巫有道的车夫,就连这辆马车也是巫有道的,那个老者就没有见过了,毛青隐隐的觉得那个老者有些不妥,却又看不出来,他把注意力移开,一指车箱道:“把车门打开,我要看看令舍妹!”
这个时候孟善、丁永都已经到了,两个人躲在人群后面,丁永听了巫有道的话猜到车中的是自己的娘亲,又见那个假寐的老者正是凤飞天,心下平静,将隐身符取出,准备开溜了。
毛青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