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过去了,丁永没有跨出过器堂小楼一步,努力筑固着自己练气五期的境界,并在谭雨德的安排下开始学习些简单的法术,只是新困扰又出现了。
火弹术、控物术、御风决这三种法术丁永上手便可掌握,但身上的法力却无法应付这三种法术的需求,消耗最少的火弹术丁永只能施展三十秒,超过这个时间丁永的法力就像流水一样散去了,而重新凝聚法力则要三、四天的时间,并且法力会因此而变少一点,虽说这个数量非常希少,可长此下去也足以让丁永不进则退了。
丁永向谭雨德请教,谭雨德也是莫明其妙,特意去向羊儒霖请教了一番,又亲自探查了一次丁永恢复的过程,得出的结论是丁永没有任何灵根,吸收灵力过缓,就好像一桶满满了水,每次被人倒走一盆之后,只给被回来半盆一般,由于接水的山泉眼就只能滴出半盆的量,在这种情况之下,除非丁永进阶灵动期,此外谁也没有任何办法。
谭雨德无奈之下用手头一批上品灵器向丹堂香主窦宦换了一批‘回气丹’给丁永,并让丁永停止休养,重新开始练气,争取早日进入灵动期,克服这个毛病。
丁永对谭雨德心存感激,每天把大半时间都放在了修练上面,但三个月过去再无寸进,看着谭雨德失望的眼神丁永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这日丁永正坐在器堂的梯角下整理着几件交回来的灵器,器堂除了保管之外还负责修缮,丁永由于法力低微,已经不再学习法术,跟着谭雨德开始学习一些整理灵器的法门,好在整理灵器有灵石输出灵气,倒也不费他的法力。
忽然器堂小楼的门扉被推了开来,一阵微风吹了进来,丁永眉头一皱站起身道:“谁?”器堂是庸江派的重地,一向戒备森严,平时总有一名灵动期的弟子率十名练气十期的弟子守候,不要说轻易有
人进来,就是想要换取灵器的弟子也要先用‘传音符’求得谭雨德的同意才会被允许入内,今天这个人怎么会自己就闯了进来呢?
一声干咳,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走了进来,向着丁永一眦牙,笑道:“你还认得我吗?”
丁永眉头紧锁的看着走进来的师敬贤,这个老儿他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复杂的原因让他把这个老儿的容颜记得清清楚楚。
丁永深吸一口气,把一切杂念都强自收起,仍然那样冷着脸向师敬贤一礼道:“器堂弟子丁永,见过师副掌门。”
师敬贤一摆手道:“罢了,你这小子一幅冷傲的样子,一看就没有真心向人施礼的意思,老夫不来受你这明面礼背后骂。”
丁永强笑一下,心里疑窦丛生,器堂虽是重地,但平日里只有练气期的弟子会来,灵动期的弟子都不上这来,必竟灵器对他们而言没什么用处,而且那些拜入各堂香主门下的练气期弟子,仗着师傅的赐予,也不屑来器堂领这些粗笨的东西,丁永在器堂三个月,一个灵动期的弟子也没见来过,就连高贵、孟善这两个明师之徒也没有来过一次,师敬贤这位金丹期的修士突然来这里做什么?
丁永假做惶恐的道:“弟子这就去把家师请下来。”说完转身要走,师敬贤干笑道:“急什么。我来问你,你在这器堂三个月了,可曾学过‘练器’之法吗?”
丁永先是一愕,虽后道:“弟子没有学过,可能是恩师以为弟子法力不够,所以还没有传授吧。”
师敬贤冷笑一声,道:“你练的基础功法是什么啊?”
丁永小心翼翼的道:“是‘行水决’。”师敬贤怪笑一声,道:“果然如此。”丁永心头一动,道:“请问师副掌门,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师敬贤摆摆手道:“没有、没有,你不要总在这斗室当中待着吗,没事也出去走走,问问师兄弟们都练
得什么,练得怎么样。啊,那个,你练功是不是觉得经脉很有些不畅通啊?吸收起灵力来就好像是在和灵力打架一般,硬拖着灵力入体啊?”
丁永双眉一扬,二目精光闪过,抬头看了一会师敬贤缓缓的道:“弟子;没有这个感觉。”他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心中却是大海扬波一般,大脑跟着不停的运转,师敬贤说的正是丁永吸收灵力时的感觉,这个感觉谭雨德向羊儒霖请教过,只是师敬贤不可能关注丁永,为何一语便道破了丁永的症结所在呢?
师敬贤失望的看着丁永,由于丁永的脸上并没有升起他想要看到的惊异之色,于是咳了一声,又要说,突然楼梯上响起谭雨德的声音:“师掌门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啊?”说着谭雨德飘身从楼上飞了下来。
丁永注意到自己的老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从楼梯上极重仪态的走下来,飘动之时身体还略有晃动,显然有些心急,他脸颊上的青筋一跳,退后几步恭恭敬敬的站在谭雨德身后。
谭雨德脸色并不好看,他刚才偶尔用神识扫视下面,才发现师敬贤的到来,他知道师敬贤进门的时候必定是用了什么隐匿的功法把自己的气息藏起来了,这让谭雨德很有些不瞒。
师敬贤也不去看谭雨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