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
“传令徐盛,尽快做好抚民之事。黄盖若是不愿投降,便…让他自尽吧。”
“诺!”
“嗯,引我去见阚泽吧。”
收拾了一下心情,陈谦抬起头,脸上的悲伤之色缓缓褪去。
该做的正事还有许多,如今可不到自己伤春悲秋的时候。
阚泽这位数学家,在初见时,陈谦就已经为他找好了位置。徐州学院的教习,类似郑玄那般。
当然,如果他愿意出仕,那就更好了。人家阚泽虽然是个学者,却并不迂腐,当官还是很有一套的。
阚泽的住处离的并不远,很快,陈谦就来到了他的门前。
比起周瑜那正规的府邸,阚泽的住处,实在是要寒酸太多了。
仅仅一处院落,两间房屋,别说比什么大家族,就算是一些比较富裕的平民,房子都比他大。
不过,这也不奇怪。阚泽出身并不高,幼时家贫,靠着借书才学得了这一身本事。如今他尚处于游学阶段,自然没有多余的财力添置府宅了。
挡住了亲卫,陈谦亲自上前叫门。不多时,门分左右,阚泽那有些不修边幅的身影出现在了陈谦面前。
“陈侯来的倒是比我预料的要早一些,请进。”
对于陈谦的到来,阚泽丝毫不吃惊。自那日苦肉计被识破,阚泽便明白了,自己当初在陈谦面前早已暴露。
既然人家已经看穿,却还对自己以礼相待,想来,是看中了自己的本事。
因此,阚泽断定,只要陈谦入城,必定会来找自己。对于出仕刘备之事,阚泽并不拒绝,也没有什么压力,反正他又没有出仕孙策,算不上背主。
不过相比出仕,阚泽更好奇,陈谦究竟懂不懂数算之道。
俗话说:钱压奴辈手,艺盖当行人。对于蝇营狗苟的小人来说,一点金钱足够他们替你卖命。但如果是有本事的人,你就得在他们擅长的领域胜过他们,才能让人家对你心生敬佩。
因此,陈谦进屋之后,随手拿起一杆笔,在纸上画了个圆,然后在圆内连了一道线。
“先生可知,此圆,面积几何?”(原谅我不知道用古语怎么说。)
“陈侯果然深通数算。”
阚泽感慨了一句,能问出这种问题的,必然是对数算之道极有研究之人。而且很巧的是,陈谦的问题,也是他最近一直在琢磨的问题,这让他顿时就将陈谦引为知己。
“跟我回徐州吧,我那里有些关于数算的书,想必德润会很感兴趣的。”
阚泽:…
大哥你这么直接,我有点不习惯啊!咱这个时代,不是应该先说点别的,畅谈一番理想之后,再入正题的吗?
不过阚泽本人其实也不是个喜欢多说废话的人,闻言便点了点头道。
“如此,有劳陈侯,泽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