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街上逛逛的陈谦。
“大帅,如今主公那边已经渡江了,我等是否该采取行动了?”
陈宫很气,在他看来,之前刚刚打破庐江时,便是众人最好的渡江时机,可陈谦死活就是不同意,硬生生拖到了现在。如今主公那里虽然传来好消息了,可对岸也早已将水寨安扎妥当,想要强行渡江已不可能。
于是,一向臭脾气的陈宫恼了,行,你之前不是说你有谋划吗?现在该拿出来让大伙看看了吧?
陈谦环顾了一圈,发现除了关平诸葛亮二人外,其他人都默默的站在陈宫背后,一副“军师你今天不给一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的表情。
“哈哈,这种事公台以后还是别做了,扇动军中将军来逼迫主帅,很容易被人以为你打算造反了。”
面对陈谦不知是调侃还是嘲讽的笑语,陈宫并未露出惧色,只是严肃的半跪在地。
“军师说的不错,无论此事结果如何,陈宫都会去自领军法。然而现在,宫想问一句,军师当真有谋划了吗?”
身后众将见陈宫跪下,又听他说出了这番话,一时间倒是有些进退维谷。的确,自己等人这么做,确实算得上是以下犯上了。可此刻退却,不说对不起陈宫,倘若军师再这样下去,自己这边的军势可就懈怠了。
陈宫却并不理会自己身后众人的想法,依旧是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陈宫愚鲁,实在看不出军师有何谋划。倘若军师真有妙计,今日也该透露一二了,免得平白错过战机,导致军中将士误解了军师。倘若军师并无谋划,只是单纯的懈怠了,也请军师明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过改之即可,军师万不可一错再错啊!”
这番话,正是陈宫与众将的担心所在。就像之前,陈宫问没有水军该如何阻击对方的援军,陈谦说他自有谋划,陈宫便不再追问,为何?因为同样身为谋士,陈宫很清楚有些谋划不可过早说出,万一有人泄密就遭了。
可这次不同,谋划你特么至少也需要做点准备吧?哪怕你有那么个态度也行啊!可陈谦呢?政事扔给自己和诸葛亮,军中之事也全部交由张辽负责,他自己每天正事不干就是玩,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有谋划?
虽说以陈谦的才能志向,应该是做不出那种临阵懈怠之事的,可古往今来,那些因为骄狂自大而失败的人难道还少吗?
因此,哪怕是拼着触犯军法,得罪陈谦,为了刘备的知遇之恩,陈宫也要直言进谏。
场上的气氛随着陈宫的话慢慢的凝重了起来,众将皆是忐忑的看着陈谦,生怕他一怒之下,直接下令将陈宫军法从事。
忽地,陈谦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手扶起陈宫,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公台真乃忠贞之士,只是共事这么久了,公台对我是否少了些信任?也罢,如今时机以至,三日内,我便带诸位渡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