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闹够了没有?”
看着高览脸上一块块地淤青之色,袁绍恶狠狠的瞪了颜良一眼,狗东西下手还真狠,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
颜良却不以为意,做为袁绍手下第一大将,(自封的)他连当年的鞠义都不放在眼里。当然,鞠义的战绩太过逆天,所以他也不会在鞠义面前骄狂就是了。
可是你高览算个什么东西?要战绩没战绩,要武力没武力,也配我齐名?好吧,这是主公的安排,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可你居然还敢跟我呲牙,找抽呢?
该说不说,颜良文丑两个人在带兵方面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可这两人能打啊!做为当初亲眼见识过吕布风采的人,袁绍甚至觉得这两人不比吕布差多少了。
再加上这两人身世清白,都是草根出身。这样的人用起来比较让人放心,这才是他两能成为袁绍心腹的重要原因。
心腹和旁系闹矛盾,该偏向谁自然不用多说,因此,即便眼下很明显是高览吃了亏,可袁绍依然是选择了各打五十大板。
“你们真能耐啊!这样打不过瘾吧?要不要拉起部队来打一场啊?”
“主公息怒。”
甭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眼下主公已经做出发怒的样子了,那么身为下属,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两人跪倒在地,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哼!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颜良眼珠一转,抢先说道:“主公,高览这厮在营中大放厥词,说什么此战肯定打不起来,我们现在做的准备都是无用功。”
“胡说八道,我何时说过这话?明明是你先问我此战何人能当先锋,我推脱不过,才猜测了一句‘此战未必能打的起来’,你这厮竟敢颠倒黑白?”
“嘿,还敢还嘴,莫非刚刚挨的打还不够吗?”
“你…”
“都给我住嘴。”
袁绍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一时间心累无比。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省心,有你们这帮成天吵架的下属,真是我的福气。
“伐曹之事,我已有定论,你们听令行事即可。还有,此番你二人于军中斗殴,乱我法纪,各自罚俸一年。若再敢争斗,军法从事。”
“诺!”
两人对视一眼,只觉得若不是对方自己也不会被惩罚,各自心中都深深地恨上了对方。
袁绍对二人的争锋相对视而不见,摆摆手让他们退下。思索了片刻,对身旁亲信吩咐道:“去唤友若与子远来见我。”
不多时,荀谌与许攸便联袂而来,刚要对袁绍行礼,就见袁绍状似随意的摆了摆手道:“二位跟随我多年,实乃我心腹之人,不必多礼。”
荀谌一听这话,心中不由得一沉。袁绍这人,向来外宽内忌,表面上大度,实则心眼极小。今日用这番话开头,想必不是什么好事啊。
果然,两人刚一落座,袁绍便问道:“曹操欺君罔上,弑后囚君。我意,秋收过后,便发大军征讨逆贼,友若以为如何?”
荀谌一脸惶恐之色,起身拱手道:“主公,谌智术浅短,如此大事还是请诸位同僚一起商议吧?”
事实上,荀谌的意见很明确,跟沮授一样,他不希望这么快就和曹操决战。毕竟此时自己后方安稳,可以安心发展,而曹操却不同,周围有刘备、刘表两大诸侯。己方完全可以行远交近攻之法,何必急着和曹操硬拼呢?
可这话其他人都能说,唯独他荀谌不能说。因为他有一个弟弟,叫荀或。没错,他跟荀或不止是身为同族那么简单,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一旦自己反对开战,袁绍必定会觉得自己顾念亲情,首鼠两端。因此,荀谌只好保持沉默,可现在,袁绍直接问到自己面前了。
“友若过谦了,我说过了,二位皆是绍之心腹。友若乃当世奇才,何以无一言教我?”
都是你的心腹,那你特么问许攸去啊!把我两都叫来,就可着我一个人嚯嚯,他许攸坐的是观众席是吗?
荀谌无奈的叹了口气,苦涩的开口道:“多谢主公信任,谌本愚陋之人,若主公非要谌说,那依谌浅见,我等…当战。”
“哈哈哈,友若之言,甚合我意。不过,听闻令弟…”
“主公,我与文若虽是兄弟,但却各为其主。就像我不会背弃主公一样,文若他也不会背弃曹操的。”
看着自己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荀谌打断,袁绍心中极为不喜,但表面上却丝毫不显,反而是越发温和的说道:“友若误会了,我说的并非是荀令君,而是友若的堂弟,仲豫先生。”
荀谌一愣,随即便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你说的是荀悦啊?那没事了。
荀悦这个名字,在后世人听来十分陌生,但其实以才学而论,当世顶级谋臣绝对有他一席之地。
论血缘,荀悦是荀或的从兄,和荀谌仨人打小一块长大,一起读书。后来出仕时荀谌选择了袁绍,荀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