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道:“大公子,今日之事切莫再告诉任何人。”
见曹昂点头,郭嘉才接着说道,“主公确实有办法解此危局,不过此事,大公子不必着急,数日内便可见分晓。”
曹昂对郭嘉向来信服,闻言虽然满心疑惑,却也不再追问,点点头便告辞了。
三日后,曹军盛饭处,一位士卒愤怒的将碗砸在了地上,揪着伙头的衣服怒声道:“我等跟随主公南征北战,何时被克扣过口粮,你这厮怎敢使小斛分粮?”
旁边士兵也早已满腹怨气,闻言纷纷道:“快说,小斛分粮,究竟是谁的主意?”
“就是,饭都吃不饱,我等如何有力气打仗?”
“快说,到底是谁克扣士兵,老子现在就去砍了他。”
伙头被一群士兵推来搡去,心中惊慌不已,只是连连说着,“上头吩咐,我岂敢相问?”然而这种话显然是无法说服暴怒的士兵。
一旁王垕见状,急忙跑去向曹操汇报。
“主公,主公啊!快出去看看,小斛分粮,各寨无不嗟怨呐!他们皆言…皆言主公欺众。”
曹操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王垕,王垕被曹操看得心里发毛,再次施礼道。
“主公,快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军恐要哗变呐!”
帐外,士兵们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曹操意味深长的看了王垕一眼,终于开口道。
“我正欲借汝一物,以压众心,汝千万不可吝惜。”
“不可吝惜?不知主公欲借何物?”
“我欲借汝头,以示众耳。”
此话宛如晴天霹雳,王垕直接被吓得跪倒在地,涕泗横流。
“主公,王垕无罪,您怎能…”
不待王垕说完,曹操直接打断。“我亦知汝无罪,然不杀汝,军必变矣!且安心,汝死后,汝妻子我自养之,汝勿虑也!”
一旁的曹昂本想劝说两句,可听到曹操那句“军必变矣”时,便犹豫的放下了手。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父亲所说的计策,竟是这样的吗?难怪父亲与郭祭酒不愿告知与我。
见王垕绝望的瘫倒在地上,曹昂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耳边只听见父亲冰冷的下令声。
“王垕故行小斛,盗窃官粮,按军法,斩首。”
“是!”
不知是不是错觉,曹昂只觉得父亲最后“斩首”二字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昂儿心中,可有怪为父?”
曹昂睁开双眼,摇了摇头,“儿只恨自己无能,才让父亲行此不得已之事。日后,儿定会用心学习,只有自己够强,才能将仁义践行。”
说罢,对曹操一抱拳,转身走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