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崔福慌忙跪倒:“老爷何出此言?当年若非老爷舍命相助,崔福早已化作冢中枯骨。”
“好,好,不谈,不谈了。”崔长宁老泪纵横,收回玉珏,清了清嗓子说:“让崔振撤回所有暗卫,重点查查那把刀的来历。”
“老爷也觉得那把刀来历不凡?”崔福问。
崔长宁让崔福给他倒了杯水,伸出舌头,呼噜噜吸了几口凉气:“虞者,唐也,桐叶封唐的故事忘了吗?”
“原来如此,那……”崔福虎躯一震,直身坐起,盯住崔长宁的眼睛,止口不言。
崔长宁点头:“别忘了,那可是废太子,镇北王的亲外孙。八岁就藩,如今二十年过去了。”
“他想收回三郡兵权?”崔福问道。
崔长宁摆手:“何止三郡?他是想破了萧太师的六虎锁龙局。”
六虎锁龙局?
崔福还是头一次听见这样的字眼,崔长宁让他把茶杯拿过来,在书案上放了六只,将那对玉珏放在中间。
“河东、西河、定襄、云中。”他依次敲打放在左边的四只茶杯,按照顺时针方向解释右边两只:“代郡、上党。”
最后摁住中间的血玉珏。
崔福狂惊不已,指住血玉珏说:“晋阳,晋王府直属太原郡。”
崔长宁点头:“看来这位废太子,要有大动作。如果能搭上晋王这条线,博陵本宗应该不会拒绝我这个晋北贱民了吧?”
崔福恍然大悟,冲着崔长宁拜服于地。
“老爷所言极是,我去关照崔振,让他密切注意六少爷的动向。”
“不但要注意,还要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明白,老奴立马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