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竹说道:“确实,我只是生气,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来靠陪酒挣钱。花费时间在精美健身上,也不做点实际的。”
唐甜双手背后,下了几个台阶,走到景修竹身边,“我觉得也是,你看不起那男的,所以生气。和我没关对吧?”
景修竹的呼吸浓重了几分,“嗯。”
如此,唐甜咬着下唇,眼眸乱转,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最后,她点了点头,“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唐甜转身回到车旁,忽然想起自己喝酒了。
唐甜又提着包走到路边,伸手拦出租车。
背对着景修竹,灯影下,唐甜紧抿着双唇,而后长出了一口气,低下头,“谈的这是个什么恋爱啊,压根都不爱,楞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出租车到了,唐甜坐入,靠着玻璃门,离开也没看一眼酒吧门口站的男人。
景修竹却一直望着出租车远去。
他也满腔恼火的走到自己车旁坐了进去,报复性的开车。
大哥生气,大嫂知道哄。她跟没事人一样,甚至都装作不认识自己。
景修竹也觉得这恋爱谈的,没意思。
越想,他踩油门的脚越用力。
红灯时,他刹车时车都发出一道刺儿的破音。
秋月台,
季绵绵先哭,没泪了怎么办?
爬丈夫怀里哭,反正他也看不到,等他能看到的时候就说是他衬衣把自己的泪擦干了。
于是,景爷怀里只有个干嗷嗷的小妻宝。
“老公,我真的是第一次办这事儿就被你抓了,以前我和甜儿只敢意淫不敢落实的哇~”季绵绵好惨,谁家好人刚出山就被逮的。
这次就是气不过丈夫,假期都没给自己“好日子”过,她才出门玩的,“但我心里只爱你,你是知道我的啊。”
景爷双手捧着妻子小脸,怎料,她就不在自己怀里起来。
哭得太虚假了,景政深都不忍心拆穿,以前还有哭腔,现在只有嗷嗷。
“我不知道你爱我。”
“我当然爱你,我只爱你了。”季绵绵大声表白,“两岁的时候我亲你,五岁的时候我就做梦嫁给你,你看我这还不爱你嘛~”
景政深:“这就是你的爱了?”
季绵绵嗷声停止,然后扬起自己因为吼劲儿太大憋得通红的小脸,和干燥的睫毛,清透又心虚的小眼神,“那,那咋弄?那要不,我,我给你生个孩儿?”
说完,季绵绵自己都否认了,“这也不行啊,我都还没长大也没毕业呢。”
景政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季绵绵小嘴角压着,委屈巴巴,“你非要这时候和我讨论这么哲学的话题吗?”
景爷:“……这不是哲学,这是你心里的答案。”
季绵绵:“我心里,我,心里是血管啊~”
这回是真把季绵绵逼的想哭了,谁发明的这么抽象的词语,心脏破开,不都是血管吗,咋说爱啊。
爱这东西,心里不是最明白的,脑袋明白才最重要,嘴巴能说出来就更完美了。
可季绵绵,脑袋浆里糊涂,嘴上吐不出来仨字。
景政深最后气的呼吸都得靠嘴了。
唐甜回到家里,自己上楼趴在床上,脑海里乱糟糟的,她烦躁的拽头发了,一头埋入被子里。
景修竹也回到了家中,进门,一身火气。
莫教授看着儿子一身脾气,问丈夫,“他怎么了?”
景董:“可能,工作不顺吧。”
莫教授:“工作不顺能这么大火气,你哪个茶叶给他两包降降火。”
深夜,景修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了,大脑还在运作。
唐甜蒙着被子,最后一下子掀开,长出一口气,拿出手机和景修竹发消息,
“我们分手吧”这普通的分手话术,到了唐甜这里,咋看咋别扭。
恋爱谈的也畸形,感情也全然没有,就相当于马和驴愣拉到一块配对,“分手”一词,好像不适合。
唐甜又换了个话语,“我们结束吧”这怎么觉得,跟痴男怨女一样,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感情纠葛似的?也觉得不对劲。
“就这样吧”唐甜看着这四个字,皱眉,怎么稀里糊涂的?一些话都不能敞亮了说,这样,到底是哪样?
唐甜再次郁闷的张开双臂,望着天花板,“老天爷啊,你赐我一个机会吧。”
“嗡嗡”手机震动声传来。
她拿起一看,瞬间从床上坐起。
是那个男人先给她发消息了,“出来,后门口。”
唐甜以为老天爷听到了自己呐喊,也是,当面见,说清楚,省的微信说还留把柄。
她拿着棉绒长袍套睡衣外,扣上扣子,光脚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