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瑶已经被你”刘翰阳闻讯,心如刀绞,踉跄几步,跪倒在王府那威严的门槛前,双手掩面,悲痛欲绝。
他大喊着:“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书瑶了吗?如今怎能狠下心杀她!我苦命的女儿啊呜呜呜”
刘翰阳哭得让人胆寒,看热闹的小厮和过路者都不免有几丝怜悯涌上心头。
但林臻却一直冷眼观瞧,没有任何表情。
因为他根本就没看见刘翰阳的眼泪,只有声嘶力竭的干嚎。
这是父亲心疼女儿的表现么?
这应该是心疼自己多年来的精密布局,终于在这一刻毁于一旦了吧。
刘书瑶,如果你能看到这一幕,你会是何想法?
手指颤抖地指向林臻,悲愤交加地吼道:“林臻!你胆敢残害发妻!老夫誓要将此事告之天下,上达天听,为我女儿书瑶讨回公道!”
“去吧,顺便把你自己的后事也准备好。”林臻面色冷硬,自始至终,他的眼中都没有半点同情与怜悯,只有被压抑到极致的熊熊怒火。
这一切都是刘翰阳咎由自取。
早在他选择与顾家狼狈为奸的那一刻起,他们家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林臻目光如刀,轻轻掠过刘翰阳颤抖的身躯,仿佛一阵寒风刮过,随后转身,迈进府门,只留下刘翰阳一人,在风中凌乱,满心绝望。
尘土被狂风卷起,如利刃般狠狠刮擦过刘翰阳的脸庞,让他的面容凝固成一副石刻般的僵硬。
他目光如炬,死死锁定在林臻渐行渐远的背影上,眼底深处翻涌着无尽的怨毒与恨意,低语仿佛从牙缝中挤出。
“林臻!你杀死我女儿,又让我的家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即便要我粉身碎骨,我也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哼,顾南山,这次算你赢了。”
言毕,刘翰阳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不甘,起身,一步步沉重而坚定地迈向自己的府邸。
刘府,这座昔日比肩摄政王府的宏伟宅邸,如今却如同被时间遗忘的半成品,静静伫立西市。因为它只建成一半便停工了。
林震仙停止了对刘家的一切帮助,那些曾经因顾及王爷的情面而勉强伸出援手的官员们,仿佛一夜之间换了副面孔,纷纷向自家的商贾下达了严令。
不得给予刘家丝毫便利,不得承接其工程,更不能免费帮助刘家。
几乎是一天之内,所有建筑队伍、能工巧匠、劳力苦工皆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只有空旷的宅院与满目的狼藉。
刘翰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怒火中烧,可除了咒骂林震仙全家死光外,没有任何办法。
刘翰阳回到家中,推开书房的门,便有一抹昏黄的阳光洒进室内,映出顾南山悠然自得的身影。
察觉到刘翰阳的到来,顾南山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既不起身相迎,也未施礼问候,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呵呵呵,看来刘大人已经得到答案了。怎么?你就不象征性地悲痛一下吗?”
刘翰阳冷哼一声,脸上肌肉紧绷,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大步流星地坐到椅子上,直视着顾南山:“哼,林臻那贼子竟敢害我爱女,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爱女呵呵呵,”顾南山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空茶盏,眼神中闪过冷笑与唾弃:“恕老奴老眼昏花,还真看不出来。”
刘翰阳闻言,目光愈发狠厉:“你少在这阴阳怪气的,说吧,怎么个合作法?只要能让林家死光,老夫全都答应你!”
“痛快!老奴听说你还有个爱女,出落得很是水灵,比起刘书瑶来也不遑多让。后来因林震仙那档子事没嫁出去,不如先借老奴用用?”
刘翰阳闻言,眼神微凛,透出一丝戒备:“你要干什么?老夫可就这一个女儿了。”
“刘大人此言差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女儿到最后不都是泼出去的水嘛,有什么好心疼的。等我们大功告成,你娶一百个老婆,生二百个女儿,也不是问题啊。”
“我是想给你女儿保个大媒。”顾南山轻轻捋过斑白如霜的披肩长发,那双历经风霜却依旧睿智的眼眸中,闪烁着洞悉世事的精芒。
“顾家现在靠不住了,林家那清高的姿态又不让我们靠,所以我们只有自谋出路才行。我已经探得佛教和拜火教的大秘密,更是与拜火教暗中搭上了线。只需我们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拜火教便欠我们一个天大的人情。”
刘翰阳怔怔地看着他:“拜火教?那不是魔教么,顾南山,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的语气中既有震惊,也有深深的不解。
顾南山微微一笑:“呵呵呵。正教也好,魔教也罢,在历史的洪流中谁又是真正的正义?最终,不过是一场权力与利益的较量罢了。只要能达到我们的目的,靠谁不是靠?你相信我,最迟三个月内,楚国一定会对大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