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已经没什么耐心了,甚至有一拳打死这个老秃驴的打算。
虽然他以前也经常卖关子,任何事情不直言表达,但也没像他似的。
老和尚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呵呵呵世子真乃少年英雄,相貌堂堂,又频遭桃花之劫,引得无数异性倾心。所幸世子心性高洁,非是沉迷于女色之辈,否则,只怕早已化作黄土下的枯骨了。倘若老衲所料不差,世子府邸之中,便潜藏着一朵带刺的毒花,行鱼水之欢时,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老和尚的话语颇为玄妙,令林臻听得如坠云雾之中。
难道说是浣碧要坑害自己?
不可能。
晴雯也不可能。
尽管原著中对晴雯这丫头的笔墨寥寥,可经由这些时日的细细体察,她心中并无丝毫加害于我之意。
如此说来,就只剩刘书瑶一人了。
听老秃驴的意思,刘书瑶会在行房的时候害自己怎么害?
把我夹断吗?
还是说给我下蛊?
她刘书瑶有这两下子能走到今天吗?
林臻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思绪纷飞,却始终难以捉摸那老僧话语中的深意。
也罢,这老和尚言辞晦涩,玄妙莫测,自己也不能偏信他的一面之词。
他微微一笑,礼貌地问道:“敢问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老僧淡然回应:“贫僧自号棋牌佛。”
林臻:“”
这老和尚的戏瘾还真是不小。
他调整了一下思绪,继续道:“好吧,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但我与你素昧平生,你为何不惜历经险阻地帮我?”
老僧目光温和,缓缓道:“贫僧亦有所求,望世子能施以援手。”
原来是谈生意,这就好办多了。
林臻闻言,心中大石落地,复又倚回椅背二郎腿悠然翘起,手中轻转着一只温润的羊脂白玉貔貅,玩味十足。
“你且说来。”
棋牌佛亦随之挺直腰板,神色凝重:“世子可曾耳闻那拜火教?”
“略知一二。”
“那世子应当明了,自那拜火教踏入我大乾王朝的广袤之地,其发展势头之猛,犹如野火燎原,令人瞠目。迄今为止,他们已悄无声息地建立起三座圣坛,根基日益牢固,仿佛要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这些异端之徒,不仅与外族勾连,狼狈为奸,更以诡谲之术迷惑人心,使得无数百姓陷入迷惘,至今已有教众数万人。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竟以残忍手段,肆意残害无辜少女,其行为之恶劣,简直天理难容。
上月泰山脚下,我大乘佛教的弟子与拜火教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斗。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双方死伤无数,场面之惨烈,难以言表。只是,这等惨事并未传到京城。”
棋牌佛说的这些林臻都是知道的。
拜火教,源自波斯,其足迹横跨整个亚欧大陆,基本每一片国土之上皆矗立着它们的圣坛。
这些外来者以财大气粗之姿,谨守本分,赢得了各国君主的宽容以待。然而,宫廷的灯火未曾照亮其背后的暗影。
拜火教私下里与朝中官员暗中勾结,以权谋私,榨取民脂民膏,只为教派势力的迅速膨胀,不惜任何代价。他们的野心,是借由信徒之众与皇室分庭抗礼,一旦谈判桌上无法满足他们的条件,便不惜以一场宗教与皇权的血腥对决相要挟。
林臻心中早已勾勒出这一连串事件的轮廓,只是未曾料到,拜火教的势力竟如野火燎原,蔓延之速超乎想象。
不过话又说回来。
对林臻来讲,佛教和拜火教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两边人打起来那是狗咬狗一嘴毛,他乐见其成。
然而佛教之中,鲜少听闻有鱼肉百姓之行,这点林臻倒是颇为赞许。反观拜火教,倘若真如棋牌佛所言的那般不堪,那他们也确实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眼见林臻面色沉稳,不为所动,棋牌佛更是焦急道:“拜火教分坛教主耶路撒不知道和喇嘛庙堪布达成了什么协议,从京城里带走一百零八个少女,而堪布竟然不管不问!更令人心寒的是,此事竟未引起任何官员的警觉与干预。”
“那些如花似玉、本应享有青春欢笑的少女,恐怕即将成为拜火教与某些地方官员狼狈为奸的牺牲品,被当作礼物般肆意摆布。一旦他们的阴谋得逞,不仅百姓的田地将被无情掠夺,连孩童也要被迫分离,成为拜火教的信徒。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将借此传播极端邪说,企图动摇我大乾的根基,此等行径,无疑是对江山社稷的公然挑衅与破坏!世子身为大乾未来的摄政王,肩负着千万子民的期望与重托,难道真要坐视不理,任由这等祸患肆虐吗?”
棋牌佛口若悬河,言辞间唾沫四溅。
而林臻早已非昔日那个仅凭上司几句激昂之词,便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