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官差,麻烦你再看守几日(1 / 2)

月琉璃上了尉迟华的马车,跟随她去四方馆,听听元莫他们分析线索指向的凶手。

马车上,尉迟华嘴角笼着希冀、轻松的笑容,“希望元莫他们找到的线索有用,尽快抓获凶手,好让你们摆脱嫌疑。”

月琉璃漂亮的媚眼弯成了月牙形,正要回话,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官差传唤,“曹将军,四方馆到。”

尉迟华语气含着迫不及待,“走吧,下马车。”

月琉璃一脚刚踩落马凳,耳朵动了动,一向敏锐又警惕的她,习惯性做出反应,弯下腰,躲过银针,银针直直从她眼前飞过。

月琉璃站直身体,就见隐在梁柱后的龙格走了出来。

他手里又现出几枚银针朝她甩来,这时阿术要从马车上出来,月琉璃抵住她的头,“你先别出来。”

她说着,又放手,躲避飞来的银针,一根银针插在了阿术眼前的马车门板上,将她吓得跌坐到马车内。

尉迟华蹙眉,扶起阿术,“怎么回事?”

“好像是龙格要来杀我们,来报仇了。”

阿术坐在马车上,木愣愣的,显然还没从刚刚差一点直中脑门的银针中回神。

“什么!”,尉迟华一听面若冰霜,抽出挂在腰间的长鞭。

竟敢大雍脚下、在她眼皮底下杀人,太不把大雍放在眼里了。

她走出马车,就见手下拿着刀,围在马车身前,看着月琉璃和龙格打斗。

她凝眉,看准打斗的两人分离,甩出自己的长鞭,“大胆龙格!这是在大雍,不是你们焉乐叶护府,岂容你想杀谁就杀谁?”

长鞭卷着他的腰,将他甩倒在地,官差迅速上前将刀架在龙格脖子上。

龙格从地上爬起,脖子上被架了一圈的刀,他蹲着身体,抬头看向站在马车上高高在上的尉迟华,愤怒地吼叫,

“你们大雍根本不想给焉乐一个交代,明明找到了凶手,却迟迟不处以极刑,连大牢都不曾押入。”

“既然你们不杀,那便由我来替龙公子报仇。”

他凌厉、狠绝、黑洞洞的眼睛瞟向从马车出来的阿术,又看向刚刚与他打斗、他明显处于劣势的月琉璃。

尉迟华收回自己的长鞭,大声警告他。

“她们不是凶手,自然不能押入大牢,凶手另有其人,等抓获真凶,自然会给焉乐一个交代。你要是再在大雍闹事,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放他走。”

“哼!反正焉乐使团不日就会赶来,你们大雍不想给焉乐一个交代,也必须给!”

架在脖子上的刀收走了,龙格站起来,放了狠话,刮了一眼阿术和月琉璃就走。

四方馆的人听见外面有打斗、争吵的声音跑了出来,届时龙格已走远。

元莫见到外面站着的月琉璃,快速走到她身旁,拉着她的手,左顾右看,“琉璃,没事吧?”,话语无不透着他的关心。

“我没事。”月琉璃弯眸一笑,拉着他随大众进入四方馆内。

进入四方馆屋内,元莫揽着月琉璃的腰肢,让她坐到位置上,“琉璃,在这儿坐,这是我的位置。”

元莫的注意力完全在月琉璃身上,连尉迟华叫了几声,都没听见。

“元莫,凶手是谁?”,还是月琉璃拍了拍他的手臂,他才反应过来。

“慕一宽。”元莫回话。

“慕一宽?怎么可能!再过两天,他就要和我表姐成亲了,杀人更是不可能的。”尉迟华翻了一个白眼。

元莫沉着冷静地继续评述,“我很肯定他的不在场证明是伪造的。”

他将刚刚老季的票据递给尉迟华他们,

“你们闻闻这是次等墨水的刺鼻味,而四方馆与弘文馆所用的墨水皆是上等墨水,透着一股墨香。”

“要是他在弘文馆写文章的话,墨迹怎会透着刺鼻味?”

王昆吾回忆见白馆长时,嗅到的墨味,当时未察,这会被元莫提起,仿佛那股味和老季的票据散发的墨味一样。

“所以他交给白馆长的文章,是他提前写好的?”

元莫伸手牵起月琉璃的手,放在手上把玩,“是,除此之外,他们的相遇也充满了算计的味道。”

“算计?”尉迟华亲眼见证过慕一宽与表姐白素琴,是多么的恩爱,所以一时间听算计二字觉得有些荒唐。

况且她没有亲自闻过元莫所说的,慕一宽交给白馆长的,文章上的墨迹气味,因此有些不信元莫的推测。

“慕一宽是焉乐的寒门学子,他一来,就去学只有权贵子弟会玩的射柳,攀慕权贵之心昭然若揭。

“他也正是借此攀上白小姐,从白小姐这儿得到了白馆长的赏识,方能进入弘文馆潜心学习。”

“另外,焉乐入大雍为官的名额只有一个,且内定龙卑那,慕一宽就算岁考第一也无法入官,因此他的死对慕一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