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的道:“谁要你们罗帮做什么?你们罗帮是个屁啊?我都不认识什么狗屁罗帮!我要他们做什么干甚?这件事就是你爹和我的事儿!就这么简单!”
翁秀明闻言眉头紧皱,察觉到任元川怕是来意不简单,于是小心翼翼的道:“所以您的意思是?”
任元川冷笑道:“要我消气也容易,我不要你们的臭钱!真当有点儿钱就天下无敌任你们乱闯了?老子一文都不要!老子最不差的就是钱!老子要面子!你这个混账爹在老子脸上扇了两巴掌!这个脸我要找回来!”
翁秀明心里咯噔一声,果然任元川冷冷的道:“让这老小子给我跪下来先磕三个响头说句爷爷我错了!然后给我奉茶陪罪!不然的话,今天休想走出这个门儿!”
翁秀明闻言顿时为难了起来,看向了翁福言,翁福言虽然被打的很惨,但是此时还是强撑着咬牙低着头闷声闷气的道:“做不到!”
任元川闻言顿时勃然大怒的将腰间的绣春刀拍在了桌子上:“做不到?你他妈说什么?做不到就去死!”
任元川话音未落,贾璟便轻轻咳了两声,门口的亲兵顿时抽出刀来满面凶厉的闯了进来,翁秀明见状大急的看向毕宪道:“毕大人,您看这!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毕宪闻言眉头紧皱不耐烦的道:“既然任三公子都这样说了,那你们就顺了他的心意让他高兴高兴就是了!”
翁秀明心中顿时凉了大半,人家毕宪肯给你搭个桥,帮你说两句话就了不得了,现在明显是不想查收你们之间的事情了,并且任谁都看出来了,任元川这是真的恼了!
翁秀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老爹,只见翁福言显然也是怕了,但是到底是老江湖,并且还是阔过发达过,纵然是吓得不得了,面上却还是强撑着,就是不肯丢了这口气丢了这个面子!尤其是还是在自己儿子面前!
翁秀明见状连忙的拿过一旁的茶盏双手捧着急忙叫停道:“且慢!三公子!家父腿脚不好,您也看到了现在他连站着都成问题,实在是跪不下了,这样!我子代父受过!给您磕头陪罪好不好?”
任元川双手叉腰闻言伸出手抚了抚发髻怒道:“怎么你跟你爹一个德行…………啊?老子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爹是谁?你们算个几把!你们在我眼里还不如一条好狗!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以为你们够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好!你不是要代父受过吗?来!”
任元川勃然大怒的大踏步上前,抄起一旁的坐地大瓷花瓶就砸在了地上,大花瓶顿时碎做了一地的碎瓷片!
任元川上前指着他的脑袋道:“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三个响头!跪完了从这里给我爬着出去!你就可以带着你那个不知死活的爹走了!”
翁秀明看着满地的碎瓷片,沉默了许久,任元川怒喝道:“来啊!你不是牛逼吗!”
翁秀明沉默了许久,看了翁福言一眼,翁福言瞪着他,翁秀明突然勐的跪倒在地!一瞬间双膝便被锋利的瓷片刺的鲜血淋漓!
翁秀明一瞬间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了出来!他咬着牙忍着剧痛,大声的回道:“请任三公子恕罪!”
说着就要在翁福言怒其不争的眼神之中一个头磕在碎瓷器上,正在这个时候,贾璟的声音却澹澹的响起:“行了。”
翁秀明的额头就快砸到了瓷片上了!闻言勐的睁开双眼,大口的喘着粗气!
贾璟合上了话本儿,坐了起来看着翁秀明,过了许久才轻声道:“是条汉子,有点儿意思…………”
随后又伸了个懒腰对任元川道:“小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罢,人也教训的差不多了,放他们一马罢。”
任元川其实在翁秀明跪下来的时候也是忍不住震撼了一下,有这么一出,也算是气消了大半,闻言自然也就是顺坡下驴了。
贾璟用话本儿敲着大腿道:“还挺有本事,人也找得到,财也用得出,胆子毅力都不小…………是个人物。”
翁秀明整个人都疼的直发抖,却还是强撑着拱手道:“玉帅谬赞了!”贾璟笑了笑,打了个哈欠挥挥手道:“带着你爹走罢,往后做点儿正经营生,少掺和这些事情了。”
翁秀明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急忙颤抖着起身对贾璟和任元川道谢之后,搀扶着翁福言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