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咋把自己弄成这样了?二叔哇!我的二叔啊!”边哭一面还向着薛炚的床前爬去……………
薛炚见他如此伤心,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欣慰的伸出手来,薛蟠趴在他床上嗷嗷的哭着,薛炚好笑的抚摸着他的头道:“好了蟠儿,大男子汉有泪不轻弹,二叔这不是还好好儿的?你哭什么?”
薛蟠拼命的晃着大脑袋,哭道:“不!你不好!二叔你都不看看你脸色都啥样了!呜呜呜!”薛夫人和薛蝌宝琴听他哭的心酸,不免也是跟着落起了泪来。
这个时代对于亲情看的还是比较重的,前世可能大多数人生活在一格一格的钢筋水泥里,已经很难感受到这种亲情的羁绊了,就算是亲姑姑亲大伯叔叔,也不怎么常见面,但只要往上翻一辈,在父祖那个时代,对于这方面的情谊看的还是比较重的。
古人对同族的人尚且是友爱,如何对自己的亲大伯亲叔叔会不亲近呢?颜真卿为自己的侄子写出了震惊天下,古今第二行书《祭侄文帖》,韩愈也为自己的侄子写过《祭十二郎文》,皆是因为如此。
故而当薛蟠看到他二叔薛炚虚弱的瘫倒在床上的时候,他仅有的优点重情重义就展现了出来,也或许是想到了自己父亲去世前的样子,难免有些激动慌张了。
薛炚和薛夫人劝慰了好一会儿,薛蝌也上前搀扶他起来,薛蟠这才抽抽着收了眼泪,却还是用袖子抹着眼泪道:“咱们现在就回家!二叔我马上去给你找郎中!把那些神医名医全请回来!不管是用啥药,花多少钱咱们也治!”
薛炚欣慰的笑了笑道:“生死有命,本非人力可为…………”薛蟠抹着眼泪道:“不行!您肯定会被治好的!不行咱们就请太医!您放心,绝对没事儿的!”
薛炚笑了笑,转头对薛夫人道:“蟠儿也是长大了。”薛夫人也是擦了擦眼角微笑着点了点头,薛蟠吸了吸鼻子道:“您可别以为我是吹牛逼,我说能请来御医,真的能请来!您不知道,蝌儿是知道的,贾家东府的那个璟哥儿跟我是亲兄弟一样!”
薛炚和薛蝌对视了一眼,随后对薛蟠道:“璟哥儿?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宁侯罢?”薛蟠嘿嘿笑着道:“什么大名鼎鼎?我带着您见见世面,您就知道他人很好的!”
一旁的宝琴听到贾璟的名头立马双眼开始泛光,薛炚却微微皱眉道:“蟠儿,你跟那位宁侯的关系很好?”
薛蟠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对自己和贾璟的关系大吹特吹,吹的一旁知道实情的薛蝌面色古怪,却又不好意思打断他…………
薛炚点了点头,也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十分高兴的道:“你能有自己的圈子,和这些达官贵人们结交,也算是你的一番造化,好好跟着他们学一定能够出人头地的,你们两个能够振兴我薛家,大哥在天之灵,估计也就安心了!”
薛蟠闻言连忙点点头搂住了薛蝌,呵呵傻笑着道:“二叔你就放心罢!有我罩着蝌哥儿呢!绝对什么事都没有!”
薛炚点了点头,随后又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吓得薛蝌和薛夫人连忙上前,薛蟠也是急的抓耳挠腮,薛炚咳了好久才算是好了些,正要躺回去的时候,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薛蟠当即大怒的对外面骂道:“他娘的!哪个小王八艹的在外面吵?没见到我家二叔要歇息了吗?给大爷我拖下去打死!”
他这般骂完,外面不仅没有消停,反而是更加吵闹了,薛蟠顿时大怒的撸着袖子就要出去道:“让你薛大爷我看看,谁他妈的不要命了!”
薛蝌急忙拦住薛蟠,盖因他早便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似乎是他的亲兵的声音,故而心里一沉,猜测估计是出事了,这边拦住薛蟠,自己便沉着脸出去了。
“讲义气”的薛蟠怎么可能叫薛蝌自己上?故而撸着袖子就骂骂咧咧的跟着出去了!
“他妈了个…………”
薛蟠一句话还没骂完,只见眼角一道寒光闪过,薛蟠顿时用胳膊招架着大叫一声坐倒在地,薛蝌大喊一声:“小心!”
说着一掌格挡住噼向薛蟠的刀,随后一拳打出,逼退了那人,薛蝌的亲兵顿时暴怒的齐齐抽出刀站到了薛蝌身前,薛蝌大怒道:“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哪里来的强人胆敢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