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几天不理她。
贾璟便道:“这么火急火燎的找我来到底是甚么事?”探春一拍手掌道:“差点忘了!二哥哥快随我来!”
探春说着便上前拉住了贾璟的手拉着他走到桌子前,对贾璟笑道:“二哥哥快看!”
贾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便见几张字帖摆在桌上,看着笔墨犹新,贾璟不由得上前附身细细赏阅,一旁的探春见状便有些紧张道:“我临摹了好久,今儿才算初窥门径,二哥哥的颜体写的极好,所以才想着请二哥哥来帮我斧正。”
贾璟细细的看了许久才抬起头,看着略微有些紧张的看着他的探春不由得笑道:“你的褚体写的极好,为甚么要练颜体?”
探春闻言微微有些颓丧道:“就是........喜欢嘛!算了,我还是再练练罢,打扰二哥哥了。”
贾璟笑着摇头起身道:“颜体所求的乃是风骨,事实上所有的字都是求的与人的心性和一,心性一到,自然水到渠成下笔如神,你也算是从小便练字的,怎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贾璟说着便起身将探春临摹的几张多宝碑帖收好放到一边,一面说道:“其实依我看来,论书法一道,颜鲁公实为一害!”
此言一出,迎春和探春皆是有些惊讶,迎春便犹豫了一下道:“二弟此言何意?颜鲁公的书法传唱天下,世俗无不追捧临摹,怎么倒成了一害?”
贾璟笑道:“正是因此,方才成了一害!”贾璟挽了挽袖子道:“自有书法之道以来,二王实为正统之源头,不论赵孟頫抑或董其昌,虞世南,皆是二王之后辈门生,虽别具一格,掘其根底却皆是法自二王之法。”
迎春和探春点点头事实也确实是如此的,她们都是从小读书习字自然知道是如此,贾璟话锋一转道:“唯独颜体,独创洞天,别具一格,与二王之路迥然有异!”
迎春道:“若如此,怕也是不足论颜体为书法一害罢?”贾璟笑道:“二姐姐听我说完便知。”迎春脸色一红忙笑道:“我并非与二弟争论……”
贾璟笑道:“我知二姐姐脾性最是温柔似春风拂柳,不是这般与人争吵的性子。”迎春脸红的点了点头。
贾璟又道:“我为何说颜体为一害?便是二姐姐方才所言,近世随俗皆好学颜书,殊不知颜书乃是是书家大变,童子习之,直至白首往往不能化,遂成一种臃肿多肉之疾,无药可差。”
两人闻言便是恍然大悟,贾璟又笑道:“我之所言颜体不好,并非颜体本身写的不好,而是太好了!以至于人人皆爱,人人皆练!殊不知颜体最考验的便是心性!世人皆爱颜鲁公之忠节刚正,故练颜体,实则自找麻烦,无这等心性便去学颜体写颜体,只会一辈子都成了照本画描的童子!”
贾璟看着探春严肃道:“只一味地临摹,不追求心性上的共鸣,最后只会浑厚学成了墨猪,雄强学成了粗蛮!”
探春闻言脸色瞬间红了起来,随后难过的低下了头,她原本以为她已经写的有几分意思了,这才兴冲冲的把贾璟叫来看看,谁知道居然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难免有些挫败感和难过。
贾璟看着探春湿润的眼睛,和一抽一抽的小鼻子不由得笑道:“我并非说你,你写的已经有几分味道了,只是若是一味地求形便忘了颜体的真意,如此走了岔路,便是一辈子都练不好了。”
探春点了点头福身一礼道:“多谢二哥哥指点。”贾璟笑道:“我写两篇,你在一旁看着,兴许能领悟其中些许真意。”
探春闻言抬起头双眼放光的点了点头,贾璟随后提起一边的笔,探春忙上前道:“我为二哥哥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