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狐狸。”宿行与没在意,不让他摸小抚久的头,狐狸头总可以吧,手直接向它袭来。
狐狸岂会让如愿,一个纵身跃至抚久的另一个肩头,头一歪朝他吐了吐舌头。
宿行与:……小气鬼。
没在意宿行与和狐狸的闹趣,没说话的抚久半敛着眸子,眼里有些许的疑惑,被袖袍遮住的手在轻轻摩挲着。
刚才他在放在测元石上时,识海内的那颗棋子突然动了动,随后测元石的冰元气在那一瞬间突然一滞停在天元根的品级上,差点就将测元石顶破了。
应当没人注意到才对,抚久稍稍安了心。
不过,说来难道元根的最高品级不止是天元根?
可是也从未听爹爹说起过啊。
嗯……不管天元根之上还有没有其他更高的品级,只要他不异于常人也是极好。
他的事,他知就行。
把元根先放到一边,还有一事他得弄清楚,就是识海中的这颗黑白棋子是何物,是何来历,有何用?
对他是否有害?
这点已经可以排除。
得到这颗棋子后,他的心念、元力就一直轮番上阵持续不断地朝它戳来戳去。
可是这棋子任由他试探来试探去,就不动如山,就一直浮在识海的半空中。
烦!
始终不得其法,这一点让他心中有些焦躁。
……
上元宗大殿,水镜幕前。
“灵止啊,你家那小子来我座下如何?”
“去去去,灵止啊,可别听他扯,沈老头已经有好几个弟子了。”
司长安一把扯过沈昭,自己往宿灵止身边凑了过去,“我现在座下可是一名弟子也无,若是行与来了,就是我司长安的关门弟子。”
“司长安,可去你的吧,还关门弟子,关门弟子跟着你喝西北风啊。”
“文思古!给老子闭上你的乌鸦嘴。”
“咳,长安,人家说的也没错,若让灵止家的小子跟了你,岂不是误了这一得天独厚的天资。”
“嘿,什么叫跟着我就误了天元根的天资了?!”司长空脸一黑,袖子一撸就想找说这话干仗。
‘啪’茶盏落桌的声音从上首传来。
黎时临放下手中的杯盏,扫了一眼殿内众人,“行了,瞧你们还是一方大能尊者呢,争得耳红面赤的像什么样。”
“你们想收,那还得看看人家小子的想法。”
宿灵止笑着没说话,待黎时临看过来才微微点了下头。
众人的视线再次放到水镜中,等到抚久的天元根落在眼里,又是一颤。
“变异冰元根!”
“天元根?!”
“哈哈哈……这下谁都不能跟老子抢!此子当是老子徒弟!”之前未与向人争宿行与去处的人直接起身冲到水镜前。
“步入问!你说什么呢,给我当弟子才差不多,就你那冰灵峰寸草不生的,能养活谁?!”
“别扯!你们都不行,我源道峰才最适合!”
“屁,杜如隐,做你的大梦春秋!”
“我的……”
“……应是我对!”
为了天元根的弟子入得自己门下,这些人已经将上尊的身份丢之脑后了。
黎时临:……他能说他们一个也别得到吗?
一团乱糟,黎时临没忍住伸手按了按额角跳动的青筋,长吸一口气,还是没出声打断激动的众人,眼睛别过一旁。
算了……先让他们争一争,别到时寻他拿说法。
黎时临的眼神在殿转了一周,殿内还有五人作壁上观,未去参与那混乱的争夺。
还好还好,终究还有人拎得清,没完全将上元宗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尽。
孟浔玉看着你一拳我一拳的长老,嘴角不自觉一翘,还好此次大会她已早早将看中弟子收入门下,要是让这帮老不要脸的先知道了,定是没自己的份。
想到前两天收下的徒弟,她心里就忍不住的得意,她族里的后辈孟之南,天元根,与她一样是火元根。
得亏她这次有感赶回了族里,不然……哼哼。
宿灵止嘴角一抽,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垂下眸盯着桌上的茶水。
他还是第一见上元宗的上尊抢人,如此地……别致。
嗯……别具一格,心中一忖,他将儿子放到这上元宗是不是做错了?
争吵还在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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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数万人有条不紊踏进地被白雾所笼的长梯中。
踏上上元宗长道梯的那一刹那,抚久周身的元力顿时被封,虽能感知到识海与元海的存在,却无法调动一丝一毫元气之力,此时已然跟凡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