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看向苏行与说道:“行与哥,可与家中人取得联系?”
在苏行与看见元息珏时的激动就知道此物对他的重要性。
“嗯,已经得与父亲联系上,他已动身前往上元宗。”
说到这苏行与脸上终于露了一丝轻松,这几日他联系不上父亲他都担着惶惶不可终日的心,这下总算安了几分心。
“嗯,那好,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
“好。”
灵光一闪,手中的灵船变至容纳两人的大小,两人脚下轻点落身船上,元气一催动船身阵法荡起。
人去屋空。
“呵……”一道身影在墙壁渐渐现出身形,一步步来到桌前坐下,看了一眼少了杯盏的地方,“气性倒不小。”
手一挥,屋内所见之物瞬间湮灭,只余屋墙四壁……与一人。
……
‘叮当~’
卷帘微动带着悬挂的铃再次响起。
烛火昏色,两道影子投于壁上,一站一坐。
“道君何来此?”
莫行知在蒲团上入定,感知到人来也没睁眼。
来人声音似是刻意压着,道:“无甚,不过是来提醒尊者,时之漫漫,亦不差这点,何必着急?”
“嗤,确实是不差这点时间,道君何烦来老头子这走上一遭?你们这些年轻人心思太重老头子不喜,上了年纪不免有些心生不忍,发了点善心帮个忙罢了,有何不可?”
来人微默,“尊者之行并无不可。”
“嗯。”老道略带讽意,“总归是谁的便是谁的,不差这点时间,老头子地方过于简陋,无法接待道君身临,恕不相送。”
来人默默无言,站了好久身形才消散于此。
待不速之客气息消尽,莫行知盘坐于蒲团上的身形一晃,血色从眼角溢出,缓缓流下苍白的脸上,颇为渗人。
而还未完,血还没止,一身游元境的修为似是遇到什么,气息不断倒退……
我可去你的天道!
还没骂完‘轰隆!’一道惊雷在山青城上空突然一响。
莫行知:……行吧,老头子不骂了。
修为退,已老实。
此次老头子可遭老大罪了。
“臭小子,日后寻你若不应,老头子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拭去脸上的两行血迹,莫行知心中不断嘀嘀咕咕、骂骂咧咧。
……
在上元宗山脚寻了一处遮掩下落,刚把灵船收入芥中,抚久摸着鼻子打了个喷嚏,嘴里嘟囔着,“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本公子坏话。”
不到一日光景两人一狐脚下就已来到上元宗的地盘,苏行与感慨,“这灵船的锻造师定是不凡。”
抚久没搭话,神识探向四周,清晰瞧见林中几里之外的一处道场聚集着一群人,熙熙攘攘,一眼过去,数几万人之多。
那应该就是上元宗招收大会的道场了。
“小抚久,走吧。”苏行与扯了扯他的袖子。
“嗯。”抚久收回神识点头,收起眼中的吃惊随后跟在苏行与一侧。
没多久两人相继踏出林子,踏进了道场的边缘,只一晃,眼前便被连绵起伏的青山白雾所占,抬首而望,山尖耸于云间,若以肉眼来探,似是看不到头。
神识试探性碰了碰了绕着高耸入云的青山,果然受到一股阻力,怪不得方才在林中他的神识探不到。
“土包子!”
一道圆润的童声突然在周边响起,抚久闻声看去,就见一双眼睛直直对上了自己。
?
“看什么?!说的就是你,土包子!”
“我?”抚久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
我抚久,土包子?
“对,说的没错,就是你!”荀雪苏眼中闪过一抹嫌恶,气势凌人指着抚久。
围观的众人:……
比抚久衣着还略逊一筹的人:……他是土包子,我等是何?
“这人谁啊,这么嚣张?”
“听说是从凌阳州来,荀家的小小姐。”
“凌阳州?”一人‘嘶’了一声。
“我也是听说别人说的。”
“凌阳州来的,看来这小子惹上麻烦了。”一人摇摇头。
“凌阳州的荀家怎么了?”有一人不解弱弱举手出了声。
有一人小小地‘嗤’了一声,声音压得更低了些,“荀家倒没什么,凌阳州倒是……”
“你!”苏行与气极,就要与她争论。
人群中的声音隐隐约约地落在抚久耳中,
抚久扬起一抹笑,笑得极灿烂,伸手拦住要上前的苏行与。
他不过是隐下了自己的修为跟个凡者无二般,容貌与穿着哪里像个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