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即是缘,不如进老夫这店里观上一观,兴许店中之物能入几位小友青眼。”
老者似是没瞧见他们面上的防范依然笑着说道,其话与方才所说之意没什么不同,只是多了几分强硬。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明白这店他们不想进也得进了。
抚久拱了拱手,狡黠一笑,“前辈两次相邀,若不进岂不是晚辈不识趣,自是恭敬不如从命,若是待会儿有看中之物,前辈可别舍不得。”
老者摸着自己飘逸的胡子,爽朗大笑,“哈哈哈……若我这店中之物与你有缘,别说舍与不舍,送与你亦无妨。”
身子往后一转,“来。”
抚久眼眯了眯,有意思。
“行与哥,走吧,进店里瞧一瞧,说不定有你想要的呢。”
说完肩一耸,迈开步子随着老者踏进门中,倒也不担心苏行与人会不会跟上。
苏行与愣了两秒,还没反应抚久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人家的背影已经只剩了个尾巴,连忙跟上去。
踏进门中眼中一晃,门内与内外恍若两个世界,跟破败的门完全反了过来。
屋内书香气十足,正堂挂着几幅泼墨青山画,桌上茶炉煮沸,香气袅袅升起,案几之上点着明明灭灭香,香气充斥整间屋子,鼻间绕着清冷沁心的香。
一侧摆着书架,略有凌乱,想必是主人时不时翻动。
一侧的架上推摆着看似毫无元气波动的杂物。
嗯……是的杂物,反正在抚久眼中看来是杂物,能认得出来,认不出来的皆在架上大大咧咧摆放着。
看着主人的样子这些东西要不毫无价值,要么对于自身来讲不值一提。
屋子所占之地并不大,一眼落尽,抚久瞧了一眼便把眼神放到已经落坐在桌前的老者身上。
“坐。”
老者指了指对面的蒲团示意两人入坐,待两人一狐坐下,推过去三杯茶。
“多谢前辈,小辈抚久,这位是家里长兄行与,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抚久把话头打开,苏行与自莫行知出现后便沉默着,盯着盏中的茶不说话,只随着抚久话点着头。
“什么前辈不前辈,老夫莫行知,喊我莫老就行。”莫行知摆摆手。
抚久点点头,说了声好,不想浪费时间,直接了当的问道:“不知莫老店里售何物?可有修者所需?”
垂首倒茶的莫行知讶然抬头瞟了他一眼,倒是意外他的直白,茶炉放在桌面发出‘叮当’的声音。
“嘿,你这小子,这点时间都不等得?老头子以茶相待,陪老头子聊聊能耽搁什么。”莫行知瞪了一眼。
抚久眼一弯,笑得跟狐狸般,“嘿嘿,这不是心急想看看莫老口中与小子们的有缘之物是何嘛。”
莫行知没接他的话,端起茶盏浅啜一口,“看你们这般是赶着去上元宗的招收大会吧?”
“莫老怎知?”抚久面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呵,你小子,装什么,此城可是去往上元宗的必经之地。”莫行知笑骂,随后端起眼前的杯盏慢悠悠道:“我听说今年上元宗那大会可是提前了,就这几日的时间,你俩可别错过。”
抚久:……装哈了他,他是真不知道啊。
装作鸵鸟的苏行与默默喝着茶:怎么回事,突然有些心虚。
话音随着他手中的茶盏一起落下,‘啪哒’的一声让两人眼皮子皆是一跳。
虽然莫行知从门外到此刻暂时没散发出对二人不利的气息,可两人心里一直提着气呢,平和之下必有暗涌。
“啊?”这回抚久脸上的震惊倒不是作假,就连苏行与的眼神也从桌面移至莫行知脸上,像是想辨别此话是真是假。
莫行知瞥了一眼两人,“我骗你们做甚?”
抚久收起表情,伸手揉了揉脸,“哈哈哈……只是颇为惊讶,小子没有这意思,多谢莫老告知。”
与段今也他们分开时并没说这大会时间会有改变,不过几日的时间就变了吗?
想到收在浩渺芥里牌子,或许招收大会的时间对持有那块牌子的人来说并不是个事儿?
把牌子的事压下,想到此城到上元宗的距离,抚久就突然感到一阵头大,想起在山洞中他跟苏行与说的话就脸疼。
传送阵?
此城没有。
御剑而行,亦别提了。
要是按他们的脚程在大会结束前定是到不了的,别说后两天的时间赶到,再给他们半个月还差不多。
这要怎么搞?
低着头的抚久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暗自纠结着,就自然没看到对面的人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
“不知莫老可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