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三人组。
莫云川神识暗戳戳地点了点身侧的楼之回,“你说,这上尊神神虚虚的,你可有听懂?”
他一向烦这些玄玄叨叨的词,就跟小时在宗堂之课上一样,令人生困。
楼之回听他这话,瞅了他一眼,眼中一言难尽。
他的真丹境是怎么修上来的,这般就觉得神虚了?
可是被他这么一问,他亦是有些语塞,无法向其解释上尊这言中之意。
楼之回索性头一摇,不知。
莫云川:…??不知就不知,那方才看向他的眼神里是个什么意思?
顿时有些跳脚,但碍于大佬在前方。
他忍…
楼之回头一摇直接转视前方,根本不带搭理他的小情绪。
莫云川:嘿!楼之回,你给我等着,看回到宗门,哼。
段今也没关心身后二人的‘眉目传情’,听着敖苍之言,心中一忖,不断思量着他话中意。
‘月尽之泽本无月,可月泽之地中却高高挂着一轮月圆,而他们此时刻身至的地方就是挂于空中的月。
月尽之泽,泽中之月,月虚之地,目及之处尽是虚无,那轮明月是…’
“哇~”
思绪被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戛然而止。
段今也微笑脸:…颇感在此行中他的养气功夫得到了极大的升华呢。
敖苍止步,手起一扬,一座宏伟的殿宇便眏于眼中。
山巅殿宇,似天宫之楼阁,满堂金碧华彩,月色之下的衬托,沐浴其清之月色,荡涤巍巍。
苍穹之下,加之流云飘渺,仿佛悬浮于空中。
凌空之殿宇,耸于云端。
从流云至殿宇,从殿宇至云端,犹处于仙境般的空灵之地。
抚久睁大双眼,扑面而来的视觉冲击,很难不让他惊呼出声。
嗯…至于被他干扰的人,不好意思啦,他又不知道~
敖苍一笑,脚下生云,落至殿宇之上,微微蹲下把一人一狐放下,随手给他理了理被他压皱的衣袍。
“大大,这是你的殿宇吗?”抚久眼里浮起星光,“这也太好看了,太壮观了!犹如天工织就,天地之院。”
敖苍手往他头上轻轻一拍,“少拍马屁,小小年纪,这拍马屁的功夫玩得倒是挺溜。”
“没有啊,嘿嘿…”
抚久挠挠头,装傻,他这哪是拍马屁,明明就是拍龙屁好伐。
敖苍没说话睨了他一眼,负手绕过他来到云际边,盯着上方的银月,眼中生起凝重之色,方才他的神识早已探完整个月虚之地。
但冥渊所附身的那人,其气息居然毫无所踪。
月虚之地他皆一览无余,这人能躲到哪去呢?
眼中生起寒意,冥渊的想法他大概知道,不就想趁着月汐之时月华的衰弱,把月虚之地尽归于己吗?
连没个脑子都没有的东西,别以为进了月虚之地,就以为青玄月可以手到擒来,当他敖苍是个摆设?
呵,想得倒挺美的。
回身看向此时跟个木头一般的三人组,不似于对两只幼崽的和色,声起冷意,“上元宗?”
段今也上前一礼,“回上尊,是的,我等三人皆是上元宗弟子,多谢方才上尊出手搭救。”
不远处,早已围着殿宇四处逛着的抚久脚下一动,往柱子后走去,耳朵微动。
上元宗?
“起,无需多礼,上时元可好?”
他在月尽之泽已经待了数多岁月,也不知这老友如今如何了?
段今也起身,微垂的眼看见腰间挂的宗门令牌,眸子微闪。
怪不得这上尊在一开始对他们的态度就有些奇怪,那么爽快地就把银月草给他们。
原来是与他们宗的开宗之祖相识。
心思不过一闪而过,“回上尊,师祖早已于百万年前云游八方,不曾回过宗门,小辈不知其现状如何,宗内长老亦未曾提起,倒是有些传闻而起,说上尘师祖早已升于上界。”
他甚至都不曾见过,何谈其近况。
百万年?
敖苍疑惑,有那么长了吗,指尖微动,随后眼里闪过一抹沧桑。
百万年啊,真快,犹如弹指一瞬。
上时元飞升上尘界?
敖苍把疑惑压下,心中的感慨不过一息之时,“你可知月虚之地的由来?”
段今也微微一顿,“略听宗内长者提过。”
“既然如此,你们那就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月虚之地看似平和,可每次月虚之时,皆会伴随时月汐之力,其爆发力可不是你们这些小修者能抗得住的。”
说完脚下一转,走向殿门。
在柱子后偷听他们讲话的抚久感知到他走来,眼珠一转,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