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就此离开。满场人皆都毫无礼节,并没有将郡城府的规矩放在眼中。
转眼间,诸家人物尽去,郡城府渐渐平静下来。箭弩拔张的气氛消失,大厅中亦是安宁下来。云沧海坐在大椅上,平静的品着茶,毫无半点的恼怒情绪。
云淡风轻,泰然自若。
如此态度,反倒是让得厅中的郡城府一干高层如坐针毡,只觉浑身难受。这种气氛反倒更压抑了,让人堪忧。
“云宗主,我们怎么办?难道就真的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诸家来此横行,肆无忌惮过后,就容其离开?若是传扬出去,郡城府还有何威严可言呢?”
终于,有高层忍不住的开口,询问云沧海意见。
诸家太嚣张了,联合在一起,竟然要逼迫郡城府。这是摆明了瞧不起郡城府,不愿轻易臣服。
毕竟当初郡城林府虽然占据郡城府,但南阳郡始终不是封地,他
们皆都平等,直属朝廷监管的。故此原来的林府不会压迫诸家,皆都是共同治理。
而今秦鸿到来,南阳郡成为了其封地。诸家不仅要向朝廷皇室缴纳税收,更要向秦鸿缴纳税收,这也就损害了诸家利益。
故此,诸家潇洒了数百年,岂能够纵容秦鸿安稳坐管南阳郡?让他们的头上压着一尊大神?
答案显然是不会,诸家都是主宰,共同治理南阳郡已然成为了习惯。就此让出大成的利益,那就跟在割他们的肉一样,他们岂能够坐视不理?
故此有今日,联合在一起逼宫,意图给郡城府一个下马威,同时要逼迫秦鸿减税,意图如往前一样。郡城府接管林府原来的基业,大家一起发财,一起丰收。
若不然,诸家焉能罢休?
大厅中,气氛沉默。
云沧海默默的吹着茶,对那高层长老的询问置若未闻。这种事情,他不好插手,自然不好轻易下定论。
“云宗主,有什么打算还请说出来吧。就此坐视不管,让诸家嚣张,纵容他们肆无忌惮,这会让郡城府的威严扫尽的。”有执事坐不住,满脸的不忿。
“此事秦鸿自会处置,我等就不必操劳了。”云沧海解释道,这种事情唯有秦鸿处置才合理,他真要是参与,会惹来天下诸家的仇视的。
宗派之人,与皇朝是格格不入的,彼此不受限制,但同样亦不能胡乱参与。除非,是得到了大帝应允,是被朝廷认可的。
“云宗主,郡王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兴许一年半载,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诸家如此嚣张,只会变本加厉,到时候郡城府威严扫地,还有何颜面驻守在此?”有执事不满的道。
云沧海沉默不言,不接话茬。
“难道,郡王真的如传闻所言,福缘深厚,却遭天妒,无法破皇吗?”有人质疑道,提出了传闻。
秦鸿的事宜,自然早已经天下
皆知,举世都沸腾了。
“哐当!”
瞬时,云沧海不乐意了,难以淡定。他手中的茶盖随手盖在了茶杯上,留下了一声脆响,惊得所有人心弦一跳。
众人知道,云沧海怒了。
若不然,以云沧海的淡漠性子,岂会随意失态。
“云宗主,是在下失言,抱歉。”那提及传闻的执事顿时起身告罪,再不敢胡言乱语。
尽管如此,满场人却都是心有戚戚焉,早已经不言而喻。传闻尽知,不说都明白。
“报!”
却在这时,大厅外突然传来一道喝声,一位郡城府护卫匆匆跑了进来。
“说!”云沧海示意道。
“报,宗主大人,府门外有人拜见,自称,自称是郡王秦鸿。”护卫气喘吁吁的解释。
哗!
豁然间,满堂人大惊,不约而同的起身。
这则消息,太过惊人。说秦鸿,秦鸿就到,这可真是天意叵测。
“当真?”云沧海都是站起身来,目光闪过一道精光。
“就在府门外,是真是假,诸位大人一看便知!”护卫不敢隐瞒,指着府门外解释。
“走,速去一观。”
诸位长老执事皆都沸腾,欣喜交加。秦鸿归来,希望事情一切妥当。众人都是深知秦鸿手段激进,若是知道诸家逼宫,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云沧海亲自领队,诸长老执事纷纷赶往府门外。涌出府门,一些执事都是忍不住的断喝:“郡王在哪里?”
“郡王何在?”
喝声此起彼伏,可见诸长老执事的激动。同样,亦可看出诸家咄咄相逼,让得他们承受着怎样的心理压力。
若不然,秦鸿即使归来,也不至于引起这般大的动静。
诸长老齐出府门,喝声未落,便有护卫指着府门外一位背对着府门的年轻身影。那人一身蓝袍,背影清瘦,却给人一种伟岸的气势。
瞩目间,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