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皇帝甚至怀疑过动手的会不会是贵妃,都没有怀疑过在后宫几乎没有存在感的襄嫔。
皇后娘娘也震惊万分:“襄嫔,为何是你?惠妃一直待你如亲妹妹啊!”
惠妃和襄嫔是同期进宫的秀女,惠妃一入宫就是高位,襄嫔却只是个小小的宝林。
后宫之中能不能过好日子,靠的根本不是谁的位分高,而是看谁更有宠爱。
襄嫔无宠,能生下三公主,一路晋封嫔位,全靠惠妃的扶持。
即便是四皇子“生病”,惠妃失宠之后,也一直在尽全力帮助比自己更无宠的襄嫔和三公主。
襄嫔一脸冷然,闭口不言。
此刻,惠妃和四皇子也从广阳宫里出来,她见到襄嫔,震惊得几乎要站不住。
“陛下为何要抓襄嫔?襄嫔不会害我皇儿,这一定是个误会!”
襄嫔忽然厌恶地说:“蠢货,你快闭嘴吧!你儿子身上的蛊虫就是我下的!
你生产那天是我陪着你,四皇子生下来就被我下了蛊,所以他才又瘦又小的长不大!
我就是存心要害你,这些人都看出来了,只有你这个蠢货还不明白!”
惠妃捂着嘴哭,四皇子歪着头认真地看着襄嫔,问:“襄嫔娘娘,你为何要害我?难道你以前对我的好,全都是假的吗?
你给我做衣裳是假的,给我做糕点是假的,我发病的时候你伸出胳膊让我咬,也是假的?”
襄嫔不自在地别过脸,干笑了一声:“我有我的使命,我必须要完成我的任务。你们只是我的棋子……对不起!”
襄嫔对仁宗皇帝说:“我是西夏人,原本该进宫的刘小姐,在入宫之前就被我杀了。我易容成她,进宫参选,只为了等一个机会。”
仁宗皇帝问:“你都给谁下了蛊虫?”
襄嫔冷笑道:“陛下不是都知道了吗?太后的毒,四皇子的蛊,全都是我下的!如果你一定要一份口供,我可以再给你详细地讲一遍我是如何动手的。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陛下,我是西夏的细作,但三公主无辜,求陛下放过三公主!”
仁宗皇帝没有说话。
御林军吧襄嫔带下去,后面的审讯过程果然很顺利。
可是就是因为太顺利了,仁宗皇帝反而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本来想亲自问一问襄嫔,但襄嫔体内的蛊虫却突然反噬,第二天狱卒再去牢房提审的时候,襄嫔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
这件事自然是属于宫廷丑闻,不可能传出去。
宫外面听到的消息,就是襄嫔突发癔症,半夜里跑到御花园里跌落水池而死,三公主伤心过度一病不起,被送去皇庄静养。
而自从君慕白进宫之后,仁宗皇帝和太后娘娘的身体都一天天好起来,但现在仍需静养,所以依然是太子监国,只是每天会把重要的折子送去太极殿,让仁宗皇帝过目定夺。
现在不光是满朝文武在盯着北疆战事,南疆和西疆现在都在看北疆的战况。
如果北疆输了,那么突厥和西夏定然要发起进攻。
然而自从蓝锦文带兵去了北疆,那边就再也没有战报传过来。
正值朝堂之上,群臣心绪纷乱,焦虑如沸之际,京城的宁静被一名不速之客猛然打破。
此人遍体鳞伤,形容枯槁,身上残破的战袍赫然昭示着他大燕将士的身份。
他踉踉跄跄,穿越街巷,每一步都似耗尽了全身力气,却目标明确,直指皇城大门。
北疆烽火连天,战报频传的阴霾早已笼罩京城,百姓人心惶惶,生怕一觉醒来,战火就蔓延到京城,破坏他们宁静的生活。
此刻,这位伤者的突然出现,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议论纷纷。
很多人追着他一起往前走,还有胆大的凑过去问:“军爷,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咱们打败仗了?”
吃瓜群众们议论纷纷。
“哎呀我就说得沈将军亲自上阵吧!那群契丹人就是趁着沈将军不在才敢来嘚瑟的,应该快点让陛下给沈将军官复原职!”
“可是我听说北疆那边在闹瘟疫?这种情况,即便是沈将军在,也没办法吧?”
“哎呀你怎么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沈家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只要有沈将军在,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那人一路跌跌撞撞,才走到一半就没了力气,摔倒在路上。可是他的手还向前伸着,指向皇城的方向。
有热心的百姓凑过来说:“这位军爷怕是又渴又饿,没力气了,谁家好心,给他一碗水!”
旁边有个拉面馆子,老板端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汤给他灌下去。
这人接过碗咕咚咚一口气喝完,才把碗还给老板,从干哑的嗓子里挤出两个字:“多谢!”
一碗面汤似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