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数日前,易尔等四十人完成的交趾城重建壮举,古城风貌再现。易子五心怀忐忑,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亿万目光下起舞,虽不见外界,但心绪难平,想象之中,紧张已溢于言表。岁月流转,英雄难觅,孙仲谋之迹已成过往。昔日歌台舞榭,风流皆被时光消磨。夕阳映照下的草木与街巷,人们传说,那是寄妈曾居之地。忆往昔,铁骑如风,豪情万丈,犹如猛虎下山。
元嘉年间,草率北伐,封狼居胥之梦,换来的却是仓皇北顾之辱。四十余载光阴匆匆,记忆中扬州灯火依旧辉煌。回首往昔,佛狸祠下,神鸦社鼓,一片荒凉。试问,如廉颇般的老将,是否还能一展雄风?印娜那天籁之音随着音乐过门悠然响起,前五位女舞者以长剑及剑穗轻舞,随歌声悠扬,逐渐加快舞步。后方男生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灵活换位,将战神舞的精髓展现得酣畅淋漓,直至战鼓轰鸣,震撼全场。演出落幕时,已近10月2日凌晨三点,易子五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书房。玩游戏从未让他如此心力交瘁,只因那支舞,他全神贯注,仿佛生命中从未如此认真地对待过任何事物。这份投入,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司南情近来行踪不定,初来乍到时每日九点必归,签约新模特公司后,归期渐延至十一点。而今,夜深人静之时,已过两点,她仍未现身。同居的易子五对此浑然不觉,他自身亦常外出,以金钱解决私欲。对于那行业的隐秘,全球权贵心知肚明,却默契地视而不见。
福州这座繁华之城,男男女女在灯红酒绿中寻欢作乐,对那类游戏早已厌倦, 涉足婚外情或引诱他人伴侣,在易子五父亲的眼中,八十年代是沉沦之辈的温床,九十年代则是懵懂无知的群像。尽管易子五对此持有异议,但他父亲却乐此不疲地与他争辩,易子五从未在辩论中胜出。母亲后来透露,父亲曾是大学生辩论赛的佼佼者,这让易子五愕然。
忆及初涉风月场,遇到的竟是路边本地女子,方言交流间,易子五略显犹豫地询问:“要办事吗?” 他心存疑虑,眼前这位气质清新的女子是否属于那个圈子。但据嫖客俱乐部的“老手”所言,此地徘徊的多半是同类人。于是,易子五决定在夜幕低垂,九点之后,尝试着探问一二。
“风雅之韵何在?”他用一种隐晦的方式开口。女子同样以方言回应:“所言何事之价码?”
“风雅一曲,百金;云雨之欢,八十。”易子五报出了价。
女子眉头微蹙:“竟是如此高昂?”“皆是此价。”易子五喃喃自语。“哼,我自解决。”他摇了摇头,驱散脑中杂念,苦笑一声,抓起浴巾步入浴室,让潺潺水声冲淡心头的那一抹淡淡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