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骨路爆发了大战,瘟水河的别处,同样不安宁。
不论是已开始攻打忠骨路的三只铁身魔将,还是正在赶往的四只铁身魔将,均不可能将末世之地的所有瘟神,全部招入麾下。时间上便是不足够,十日半月又能走过多远的地方。那其他瘟神察觉到有大的异常发生,怎么会消停,必然要就近做进攻。
一牵动,就有更多的瘟神加入。
这导致两条路及瘟水河的薄弱处,成了攻击的目标。
战事全面的爆发,是瘟神全线的发起了对人族守军的总攻。
其规模,堪称百年之最,愈演愈烈,将成为千年来最猛烈的一次。
死伤实在无法避免,此乃战争,惨烈常见,怎么会不死人。一万两万的数量,才是开始罢了
纵观瘟水河的各处战地,要属忠骨路最为激烈——
指挥高台之上,靳归听着回报,神情越来越沉。
“速速增兵,去支援天神!”靳归没有迟疑,断然的下令,“快快快,士兵从两翼速去,从各段抵御适当抽调。”
咚咚咚。
战鼓敲响,旗帜挥起。
应着指令,更多的将士涌上了忠骨路。
“这该如何是好啊!?”靳归表面伟岸一立,不动如山胜券在握,心中又是乱成了一团糟。
由于忠骨路长达二十里,很多战况是用双眼看不清的,战况消息的回报,又哪能即时。
他又非常清楚,天神骆成若是捐躯了或是不敌而逃,那忠骨路真就守不住了。
这才是三只铁身瘟神,就领来了五六千只瘟神发起总攻,那距离远些的那四只,又会带来多少瘟神?天神说铁身瘟神很是强大,那又强大到何等程度?纵横于千军万马,取敌将首级?
不晓得此些情报,靳归哪有明确的判断情势,如何适时的做指挥。
“四
十万大军,不知够是不够?”
三位将领未露颓败之色,一个个凛然指挥,此话又是他们心中的忧虑。
忠骨路南端五里处——
“杀!”
“血不尽、我不退!”
“冲、冲啊!”
近乎所有人的心中已塞满了恐惧,唯有通过嘶吼、嘶叫来给自己壮胆。
他们固然是死士,但无一人是真的对人世毫无眷恋,即便他们确实肯于捐躯,谁又愿如此惨死、尸骨无存。
只可惜责任所在,他们没有选择。
既然是死士,那就用性命去坚守,以身躯去明志。
他们不顾一切的向前,用上一切所能用的,将希望托付给带给他们希望的天神。
而对骆成而言,此幕幕也是太过血腥、惨烈。
他曾力战万数妖魔神,见过城池被神通所毁、十几万殒命,却与此时眼前的战况不同。生死相撕,身躯支离破碎,再遭疯狂啃食,这不是人间该有的景象。
“杀!”
骆成盯上铁身禽鸟,持剑猛扑欺近。
趁着数位死士以血肉之躯创造的时机,他跃起怒袭。
锵叮锵。
他从空中攻到地面,将正腾起的铁身禽鸟击得摔落。
与此同时,五位持盾士兵赴死扑来,连人带盾一个个的扑压上铁身禽鸟。
锵锵锵。
铁羽如扇刀,一翻卷,铁身禽鸟就要挣脱而出。
仅凭五面盾牌,五个士兵,怎么可能压制住它。
铁羽一搅,五个士兵就如掉进了绞刀,肢体分离。
然而,索兵又扑上,一个接着一个……
锵锵。
铁羽之下,血肉翻飞。
八位索兵又在此时死死的拉近铁索,就听哗啦一声,铁身禽鸟被三圈的铁索捆缚当场。
与铁身禽鸟一同的,还有多具士兵的尸体及几面盾牌。
妨碍太多,任凭铁身禽鸟凶悍,也做不到瞬时挣脱。
此等
时机,倘若骆成不把握住,那他此生白活了。
锵!
他暴然挥起右手重剑,斩中了铁身禽鸟细长的脖颈。
遭了强力的挥斩,细长的脖颈如一条软蛇甩动,砸铁身禽鸟自己的身上。
换做正常的禽类,遭如此一击,脖颈就算不被斩掉也会断了,哪还活得成。然而,它又哪是正常的禽类。它的脖颈及头颅同样是铁身,且不是致命的要害所在,被斩掉它也不会死。
它倒也被劈懵了。
叮叮叮!
骆成左手的刺剑对着铁身禽鸟连续猛刺,呼吸间刺了十余下。
叮!刺得过猛过快,刺剑绷断了。
锵。
骆成右手重剑再斩。
可惜,铁身魔将的身躯太坚固,他这样的攻击破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