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够谨慎,倒不至于被发现了。
赶了一段路后,骆成远远的见到了一条两天桥。
暗红河水湍急,十余丈宽,一条破败的石板横在上面成了石桥。
石桥很宽,其上正有战事在紧张的进行。
一方是几百人的军队,布阵是先有一排钢铁打造的拒马桩,用于挡在最前方。其后是一位位身穿重甲的壮汉,擎着巨型盾牌做抵御。再之后,是一位位士兵持着长矛,从盾牌的空隙中刺出杀敌。
喝!
应着怒喝,三十余杆长矛在呼吸之间,完成了刺出、收回。
接着,又一波士兵替补而上,手中的长矛再刺出、收回。
如此反复。
在河岸上,则有一架架的投石机。
在士兵的操纵下,将碎石抛射向空中,打击空中及河对岸的瘟神。
还有几架重弩,
及成桶火油、成堆的圆木等等,为了节省,现未动用。
战斗的另一方,正是瘟神。
瘟神是总称,不代表他们是散播瘟疫的恶神模样,应该用‘它们’来作为瘟神的称呼。
它们的外貌,有的似腐烂的人尸,有的是虫子,有的如一滩血泥,有的是怪异的兽类,有的是长有翅膀的古怪大鸟……等等等等。从本界人族的观念来看,它们是侵略者,它们嘴脸是邪恶丑陋的。
在此场拼杀之中,进攻的瘟神在数量方面要少一些,它们得渡桥才能发起袭击。
不过,它们要普遍强大,至少比普通的人族士兵要强悍许多。
它们没有兵器,又满身是武器。
就看那一只丈长的肉虫子,张口喷出的酸液,腐蚀得盾牌嗤嗤作响。
有一只长脚的怪鱼,更是浑身带着电光。
嗷嗷……
瘟神凶悍的进攻。
一位位的瘟神被刺杀,或被挑入河中,又有更多的冲上。
远处,还有各种各样的瘟神,不断的在朝两天桥汇去。
“杀!”
“杀!”
盾牌顶在前,长矛猛刺。
一众士兵如没有思想的兵器一般,动作铿锵,整齐划一,轮番进攻。
刺杀的招式,好似演练过千百遍。
仅从他们紧绷的神情,凶残又乏累的目光,沾血的铠甲与兵器,能看出他们是在硬撑。
撑到了天黑,就会有另一队来替换他们。
此般战斗,激烈且没有尽头,没日没夜的进行。
此地,每日均在对抗瘟神,每日均要死人。
死了人,没有工夫去悲痛,立马得上人补上,抽空再将尸体拖走。
不是他们冷酷,是没有办法。一旦他们抵挡不住,瘟神攻破防线,大举的冲到开阔地,后果不堪设想。
此般的战斗,已不是进行了一日两日,而是进行了几千
年。
每一年,不知有多少壮丁的性命,扔在了这里。
“哎,命如草芥。”骆成有些沉重的叹了口气。
也许此个世界走向灭亡,是迟早的事,若无瘟水河,八成早沦为灾厄界。
他悄悄的离着两天桥十余里,到了河边,他皱着眉头,瞧着河水有点愣神。
“杀、杀、杀……”
河水流淌的声音,听在他的耳中,像一阵阵赴死般的喊杀,悲壮充斥。
以骆成的心境,他都感觉到了一阵压抑。
似乎这涛涛河水,真的是勇士之血,人已亡、心未死、执念不消。
骆成摇了摇头,回过神来,他正了正心绪,试探着将手放入了河水中。
他是个怪人,显然不会被允许从两天桥上经过,他想要到河的另一面,需要游过去。
而瘟水河只载本界的生灵,他又是外界者。
即便他不对该世界抱有任何的恶念,还打算去杀瘟神,但能否被河水认可,他是没一点的信心。
若成,自然最好,他将可进可退。
若不成,他就得从两天桥上硬冲过去,会很麻烦。
“好凉,果然不正常。”骆成惊异了一句。
现在正是夏日,不穿衣物都觉得闷热,但此河水,冷得似要结冰。
不过,除了水凉之外,再没别的妨碍,他能感觉到河水给了手掌些许的浮力
有浮力,他便能漂浮游动!
“还算你们有眼力,没冤枉好人。”骆成嘀咕一声,试探着下水了。
期间没出现意外与差错,顺着河流,他用十分标准的狗刨,脸部一点未沾湿的,成功的游到了瘟水河的南边。
“腥气不重,不是血水。”骆成闻了闻湿漉漉的衣物后,便不多做理会。
瘟水河的南边犹如末世,躁乱得很,即便他的身上有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