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我猜,长假刺下时应契合了某种轨迹,牵动了道法……”
“我瞧不出有啥稀奇,看不出哪厉害……”
众多年轻的骆家子弟嗡然讨论了起来,他们不怎相信骆成没动用元力或武意武象。
修为高些的人,则在眯起眼睛,暗暗体会着那记散招。
骆月彩心头惊然尚未消失,臻身无敌果然有不凡之处,浑身是宝。随意显露的一手,竟连她也是看不透,她亦觉得有所受益。就这么随意一刺,或是一文不值,或是肯出几十万元石仍求之不得。
咔咔咔。
寒意的过度的聚集,
让武炼场的旁处骤然温暖。
而聚在长剑附近的寒意,尚无散开的迹象。
“成兄,常常回味您这一记散招,或会造就出几位天才,月彩谢过。”骆月彩说得诚挚。
骆成笑着摇摇头,“言重了,在下只是献丑罢了。”
二人交谈的时候,众多年轻骆家子弟终是意识该散招的奇异。用寻常的长剑,用微弱的力气,竟可将长剑的剑身完全贯入岩壁,且引动武炼场中的寒意汇去。此招,或真可用唯吾独尊来形容。
许多人已经取出了各自的兵器,开始试验了起来。
叮叮叮。
金铁交鸣之声,乱响成了一片。
包括的九重武者在内,亦是当场琢磨起来。
只是他们多少有照葫芦画瓢的架势,体会不出精髓所在。
骆月彩对此毫不在意,缘于绝品功法的奥义,哪会容易悟透,她同是一知半解。只要此些骆家子弟时常回味骆成挽剑刺下的一幕,便等于有了异常高眼界,潜移默化会向此努力、进发,无疑会增进他们对自身功法的领悟。或者说,等同于品味着神武气息去修炼。
“呦,真热闹啊。”
一位清朗的男子声音,略有不和谐的从不远处传来。
那是一位年岁不及三十的白衣男子,他身形高瘦,长相清秀。他双手负在身后,嘴角挑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观其修为,足有九重后期。
此人名为骆铭,乃是家主骆凡空的一房次子。
“是幸运天子……”
“他怎么来了,扫兴啊。”
几位年岁较小的少年人,低声的嘀咕了两句。
说起骆铭,那是骆家的一位天才,其资质极佳。不见他怎么刻苦修炼,修为便遥遥领先同龄子弟,不见其苦修武技,便能将武技掌握得融汇贯通。祖辈与上天,赐予了他
超凡的资质,这是旁人嫉妒不来的。
又由于骆铭是家主之子,地位超然,且其为人傲慢自视甚高,便渐渐有了‘幸运天子’的绰号。
此绰号,有出于嫉妒的贬义。
嫉妒无用,骆铭越发的卓越。
在臻身七重的时候,骆铭外出闯荡,很快在天罪雪州有了一定的名气。凭其家世、修为实力、乃至相貌,引得不知多少女子投怀送抱。也因女子与人结仇,他遭人废了修为,亏得骆凡空及时感到,才救其一命,但修为仍是废了。
骆铭的幸运未到此结束,他本要离家去寻死,结果捡到了一个奇宝。
炼化了此奇宝,他以被废之身,在短短三年之内,修为飙升至九重前期。
奇宝有奇宝的弊端,他的修为停滞在九重前期,再难进步。
而对于骆家来说,一位九重前期的武者,不堪大用可有可无。
好在骆铭的父亲骆凡空又是骆家的家主,握有大权。骆家是大家族,存有多颗武丹。
武丹,是神通境武者遗留之物,蕴含有部分的小神通。
其用途相对有限,九重武者才可以炼化一颗,炼化后,武者没了突破至神通境的希望。
骆家存有的武丹,有的是骆家前辈坐化后留下的,有的是从外得来的。
武丹珍贵,每位武者又只能炼化一颗。所以在武丹选择上,要根据蕴含的小神通来决定,需慎之又慎。选的不佳,炼化出了岔子,要么爆体而亡,要么继承不了小神通,与掌握一部武技没多大区别,且绝大多数的情况均是这样。骆铭不选自家前辈留下的,选了一颗蕴含未知神通的奇异武丹。
结果,骆铭不仅成功炼化了该武丹,且继承了小神通,却发生了异变与转变。
至此,幸运天子的称号,骆铭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