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成进入了修炼。
次日清晨,当他再找魔姬与昊邪时,这一魔一兽正在大快朵颐。
吃得满桌子的肉骨头,盘碗摞得老高,它俩还在喝酒。
一位客栈伙计神色麻木的侍应在桌旁,被魔姬吆来喝去,还得不到赏钱。
之后,骆成带着它们去了酒楼,又胡吃海塞了一顿,一人一魔一兽才重新上路。
时间紧张,骆成需要尽快的赶路。
他离开南君风州后,也不适合在某地停下去修炼,修炼到神通境时再去赶路。那样,他不知被血书馆杀过多少遍了。
骆成一路疾驰,竟没出现任何的差池的到了天罪雪州的地界。
天罪雪州,是天武域内甚有名气的州地,其范围之大,顶得上五六个南君风州。
天罪雪州常年是寒冬,白雪皑皑冰霜无处不在,据说曾是天降刑罚而成,
故有如此称呼。
此州地广人稀,多高原山地,贫瘠且富饶,普通人没法在雪州内生存。碍于此些,导致统治不善,雪州内的势力较为混杂,无‘派’级的势力,风俗等等与南君风州也不相同。
骆成的路线途径于此,不是好选择。只是改变路线要绕路不说,可能还没什么用。
“寒气很重,到处全是积雪,不好辨明方向。”
骆成感知着周围,放缓了速度。
他从地图上得知,天罪雪州内有多处禁地,且禁地、凶地之间没有清晰的界限划分。
他必须慎之又慎分辨准确,避免误入。
然而,他疾驰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是停了身形。
墨色的披风随着寒风飘动不休,骆成凌空漂浮。在他的前方,有两道流光飞速接近而来。
两道流光在里许外停下,是一男一女的两位壮年人,有一炼神通境的修为。
此二人,均是穿着一件雪白的毛皮大氅。其中的女子身形娇小,带着圆顶的裘毛皮帽,衬得其容貌很是甜美。男子则是体魄高大魁梧,相貌粗狂,长有浓重的连鬓胡须。
“对面,可是臻身无敌的骆成阁下?”女子当先开声道。
她的声音温婉,咬字强调则很生硬,方言很重。
天武域虽有统一的文字,但天武域过于广袤,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修为低些的武者往往终生只在一州之地,便会形成多种文字,语言。府与府,州与州之间,难免会有各类方言,神通境武者也不好免俗。
好在该女子的话,骆成能够听懂,他眯起双眼,心头疑虑。
他是在千丈的高空遁飞,且速度很快,对方是怎么发现他,找到他的。
骆成心思急转,回答道:“正是在下,敢问两位尊姓大名。”
一男一女对视一眼后,女子的嘴角泛起了笑意,她
笑盈盈道:“我二人来至于雪云山脉的骆家,妾身骆月彩,他是妾身的兄长骆长贲,我二人特来邀请阁下去骆家做客一叙,不知阁下是否赏脸。”
很巧,双方均是骆姓。
骆成没有因而感到什么亲切,要知道,他的姓氏是他自己从一堆字里挑出来了,他可没有骆家的亲眷。
他心有警惕,在地图上是有雪云山脉的标记,约跨有十余府之地。却有没标注有骆家,他不知对方是什么来路。
“请问,两位是如何寻到骆某的,骆某自问行踪还算隐秘。”骆成没有避讳的提出了疑问。
他需要搞清楚对方究竟是何人,再去决定旁事。对方如若是血书馆的人,他岂不是羊入虎口。而天罪雪州与南君风州相距过远,期间不知隔着多少山川大壑、凶地禁地,常规的传讯宝物失灵,他没法去向童易等咨询。
骆月彩闻言甜甜一笑,没有意外,她对如何找到骆成,及骆家怎样作出了回答。
成了一定规模的势力,往往会有一大片的领地,为了更好的治理领地,就得想方设法的监管领地内的人来人往。否则仇敌即将打上门了,他们还在傻呵呵发呆。就如骆家,便是借助了地脉、天阶兵器等布置了几千里的大阵,通过重力来进行监测,当有相应的武者经过时,骆家会有所察觉。
再有刻意的等候,骆月彩二人没费多大力气的找到了骆成。
又如武炼门等,门派之内均会布下各类监测阵法,防止仇敌潜入而不知。
当然,监测大阵的范围会有许多的限制,针对的武者也是不同,凶地禁地不在齐列。武者若有足够的修为或本事,自然可以不被发现的隐匿过去。如果骆成是位九炼神通大圆满,它在天罪雪州乱飞一百圈,也没人能发觉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