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刚刚做的是,施展防御武技抵挡攻击时,身法武技自行催动了,牵着程丹夏闪身行进。或许这还不算什么,天下之大武技不止凡几,其中总会有些奇异的武技。
但,程丹夏施展身法后,无心控制,身形非没有横冲直撞,竟异常巧妙的借力卸力,总能找到最合适的轨迹。
好似她体内的元力有了自主意识,知道该如何的趋吉避凶。
这不是武者控制武技,是武技在控制武者!
诡异!
这是此些武者心中,同时冒出的想法。
而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们心头更惊。惊见萦绕程丹夏周身的花瓣,全然聚集向它手中秀剑,元力亦是在被向秀剑灌入。程丹夏一引秀剑,登时,千数花瓣旋飞。眨眼后,旋飞的花瓣已然罩住
了尚未及时应对的陆争。
唰唰唰。
花瓣并不锋利,每一片的力道也不强,然而一旋飞一磕碰,便在释放着拧旋之力。
好似将一截花茎,粗暴的拧成麻花状。
纵然陆争竭尽全力的抵挡,其身躯仍在拧旋变形着。
咯咯咯的骨骼挤压声响个不停,浑身的筋肉在崩裂。
或许下一息,陆争便会被拧成麻花,惨死当场。
豁然,程丹夏闪至近前,秀剑一引花瓣散开。剑尖指在陆争的喉咙处,刺破了血肉,鲜血外溢。
战台上逐渐的平静了,战台附近也很安静。
咕噜。
陆争的一对大眼珠直勾勾的,他不自觉的咽口唾沫。
浑身崩裂出伤口在涌着血水,他却仿若未觉,脸上已是冷汗涔涔。
倘若程丹夏想杀他,秀剑再向前一刺就可,陆争害怕会是这样。
“你输了。”
程丹夏的俏脸依然严肃,她声音清丽的说道。
假如想杀陆争,方才她静观就行,不用再以剑指喉。不过,她只杀过魔物,不曾杀过人。她也没想过要斩杀杀陆争。即便之前陆争的行为很让她气恼,此时仍下不了手。
“我……认输。”
陆争不敢眨眼,他缓缓的向后退了一步,远离了剑尖他才有所心安。
接着,他忙跳下战台,扔了令牌,脚步匆忙的消失于人群中。
此战,程丹夏获胜。
观战的大部分五重武者,仍没搞清楚程丹夏是怎么胜了,一时面面相觑。
难道是放水,不像啊。
程丹夏神色的严肃消去,面有红晕,她转动美眸望向骆成,俏脸上浮现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此时的她,颇显娇憨之态。
“姑娘,你方才所施展的武技,唤作何名,可否告知老夫?”
一位臻身九重,五六十岁模样的男子,不等程丹夏前去战台执事处备录,他便是
开言问道。
方才程丹夏施展的武技,他大概认得,竟没太看懂。
修炼的功法为木行,修炼了几十年,他见识非凡。他的修为更是高深,遇到没看懂的武技,他心痒不已。
他隐隐的认为,那武技,似将三部武技打散重组成了一部,从而木之玄奥生生不息循环往复,更将木行之柔韧、受力蓄力反弹运用得异常精细巧妙。其关键,连他都看不透,或许与某木行天品武意有异曲同工之契。此样武技,怎么可能名气不显,应该如雷贯耳人尽皆知才对,除非武技来源于南君风州之外。
其他的臻身七重八重的武者,跟着竖起了耳朵,同样相当关心,若能得其精髓,必将实力猛增。
程丹夏被问得一愣神,不明白此问何意。
骆成共为改动了三部武技,分别用以防御、身法、攻击。
考虑她实战经验太匮乏,骆成就将三部武技简化再丰富,力求流畅,宛似融会贯通信手拈来。
三部武技之间相互错合牵连,以防御武技为,施展防御武技时,另有元力暗伏。
当防御受侵时,暗伏的元力被触动,引发身法施展,身法的施展会随着防御的变化而变化。同时,另有一股元力已在酝酿蓄势了,当身法一停,蓄积的元力爆发,程丹夏的攻击武技也就出来了。这样,达到了以武技反控制程丹夏的目的。
三部武技受到这般修改,或称之为一部武技会更准确。
程丹夏望了望骆成,垂下眼帘,面现羞涩,道:“它叫……君之怜惜。”
施展修改后的武技时,她有一种莫名的感受,好似她的身躯内无形的手掌,在指引她去做。
虽不自主,却很感安全。
听到此言,骆成挠了挠眉毛。
那位臻身九重武者疑惑的吧嗒下嘴,君之怜惜?他还是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