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骆成与程丹夏各自到了相应的战台处。
一晋的竞选已结束,哪怕还会有些许多武者因某些原因,没来得及参与竞选,也没了参战会武的机会。
此时,八重战台的附近已聚集六七千位武者。
此些武者的修为,一大部分是八重,刨除部分凑热闹的人,仍有三四千位通过了一晋选拔要参与二晋竞选的武者。着眼一看,以八重后期的武者居多,八重中期次之,八重前期很少。
一晋选拔时因人数众多,管制也松散,竞选时会颇为混乱。
如找一个事先安排好的武者做对手,对手一放水,自然就胜出了。
又如毕元水一类武者,可能会通过一些小手段,通过了一晋选拔。
此三四千数的武者,相互间实力会有很大的差距,说良莠不齐也不为过。
而九门会武,为了进行得真实,进行得脍炙人口,不能就这么的让此些武者正式参会。要尽可能的选拔出实力强悍的武者,二三晋的竞选,就是为此。让此些武者捉对淘汰,再捉对淘汰。尽管依旧其中仍免得参杂些手段,但最终能完成竞选的武者,定会有其卓越之处。
二三晋的选拔,也会比一晋时更为激烈。
此时日上三杆,时辰已到,战台执事不再等待。
一位中年男子站起身来到了战台,十几日无甚歇息,吵得他心烦意乱,他声音淡漠的说道:“稍后,本人会将号卡投入结界之中。凡是通过一晋选拔的八重武者,凭借令牌,皆可吸取号卡。当号卡融入令牌之后,自会有了显示。”
“时候已到,投放号卡。”
中年男子说完,手掌一拍储物袋,便有密密麻麻的青钢号卡飞出。
在无形的吸力下,号卡全部融入到了透明结界中,兀自的飞快移动。
号卡无黑红之分,也无字迹显示,再未融入令牌之前,难以知道会抽中哪号。
“开始。”中年男子开言道。
没什么可去耽搁的地方,众武者纷纷取出令牌,注入元力。
骆成同是如此,元力注入令牌后,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与诸多号卡存在联系,想要抽取哪个,稍加控制令牌就可。
他没有迟疑,随意选了一个。
一缕黑色光芒闪过,落入骆成手中的令牌。令牌随之起了变化,色泽变为漆黑。且元力自行的勾勒出紫色字样,是‘六百八十’,也就是黑六百八十号。
其他武者也不见迟疑,密集光芒闪烁,不大会的工夫,所有的号卡已被选取一空。
中年男子模样的战台执事,他接着说道:“今日将进行四百场许的选拔,以此类推。诸位请自行加以留意,时间紧迫,请恕过时不候,视为自动放弃。现在,持黑一、红一令牌的武者,请登台竞选……”
不多时,战台上已是较量了起来。
“谁是红六十七,请阁下移驾一叙。”
“谁是黑九十九,你放弃算了,省得本人出手打残了你。”
“黑一百七十五是哪位,你出三份地灵珍,我放弃。”
“红九百六十一,我出一滴明皇血,你有放弃之意,可前来东香楼寻本人。”
“黑六百八十,哪位?抬下手。”
选了号卡之后,众武者多是没有立即离开,反而喧闹了,此般言语响个不听,内容花样百出。
战台执事对此幕抢矿,仅是不耐的皱了皱眉,暗讽乌合之众,他倒没有去阻止此等明目张胆的买卖行为。因阻止不了,也没必要去阻止,谁去放弃,谁去获胜,关他何事。他又不去参战会武,将这些人全部淘汰了才好,一群乌合之众。
听到有人喊出‘黑
六百八十’,骆成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那是一位壮年男子,身形挺拔面若冠玉,衣着华贵。
其神色间有自信的傲然,目光迫人,他有着八重中期的修为。
骆成对此人并无印象,从此人的举止气度上来看,不似好相与的和善之辈。
他稍作思忖,没去理会。在此时,对方寻找持着‘黑六百八十’令牌的武者,不外与三种可能。
一是为相互有个初步印象,之后或会去加以打探,知己知彼。二是设法让骆成主动退出,但对方开出的条件再诱人,骆成也是不肯去退出。三是此人有意退出,希望骆成出些资源来做交易。骆成不愿轻易断人参与会武之路不假,却也不愿这么做,除非对方要价很低。看此人的气度和语气,没有第三种可能。
为了不起不必要的争执,他便不去理会。
等到了明日,战台上再谈或直接分出个胜负就好了。
“黑六百八十,哪位?请抬下手。”此男子又是喊了一声,声音已隐带怒意。
骆成闻言摇了摇头,他没继续停留,向五重战台赶去。
而程丹夏早在会武开始之前,就赶到了会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