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柄尾正中王从碧的脑门。
“啊!”
王从碧仰面倒在床上,眉间多了一个殷红的圆点。
怎么办?
尉迟九仪看屋中的人都对他怒目而视,连忙为自己的过失找补,干笑道:“这,这,这额头上的红点真好看,你都不用贴花钿了,多方便啊。”
“那我还要谢谢你啊。”
王从碧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后槽牙已经咬得咯吱作响。
尉迟九仪,今日我定要让你揍得你哭爹喊娘。
“啊啊啊啊啊啊饶了我吧。”
尉迟九仪在前面狂奔,王从碧在后面猛追。
都怪尉迟峰那个狗东西,要是他管好下属的话,他哪能被炸啊。
要是不被炸到,他就不会受伤,也不把水龙踢歪。
结果现在不但没有得到意中人的香吻不说,意中人还化身犀牛想要踩死他。
他可真是命苦啊。
尉迟九仪本来还以为王从碧跑累了就会停下,可跑了快半个时辰了,王从碧依旧精力满满,一直追着他跑,有几次都快要抓住他的腰带了。
这虎婆娘今日是和他身上的带子过不去了是吧?
尉迟九仪情急之下,看到了旁边的一棵树。
脑子里灵光一闪,三两下便爬上了树。
“呼呼”
尉迟九仪坐在树枝上喘着粗气,向树下蹦跳着想要抓他的王从碧不知死活地挑衅,“来啊,来抓我啊,你会爬树吗?”
“爬树我是不会,但”
王从碧话还没有说完就跑了。
尉迟九仪正奇怪,就见王从碧提着一把明晃晃的斧头冲了回来。
“呵呵,让你见见姑奶奶的力量和手段。”
“你砍下去能够拔得出来吗?”
尉迟九仪低头,咧嘴,“小心别把自己的手弄到,待会儿哭哦。”
说话间,斧头猛地扎入树木内部,飞起一些木屑。
尉迟九仪仍准备逗一下王从碧,谁知王从碧竟然把斧头拔了出来,然后又对着刚才的痕迹砍了一次。
“你说我们要不要给尉迟大人准备个垫子啊?”
春花远远站着,看着王从碧砍树,有些忧心地问秋月,“尉迟大人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这摔下来不会有事吧?”
“有事也是活该。”
秋月楸着准备上前的水龙头发,吐了一口唾沫。
“娘子好心让他休息,他非要作怪,还怼了娘子一个红斑,活该被娘子收拾。”
“不过尉迟大人胆子真大,被娘子收拾了那么多次后还敢找死,真是厉害。”
春花对树上抖个不停的尉迟九仪“肃然起敬”。
“这是不是说书先生说的悍不畏死啊?”
“是吧。”
尉迟九仪根本不知道他在王从碧的侍女在说什么,他抱着树在空中抖个不停。
树下王从碧还在挥舞着斧头砍树,月色如洗,银辉洒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肌肤格外的白皙,仿佛闪着光芒一样。
尉迟九仪还是第一次见到王从碧这个样子。
月下美人,说不出的惊艳。
可惜啊,美人太暴力了。
尉迟九仪觉得自己快要坠下去了,连忙求饶。
“娘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错了?”
王从碧停下砍树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尉迟九仪,“下次还会这样做吗?”
“不会了。”
尉迟九仪保证,“你让我躺着,我一定老老实实地躺着,绝不乱跑了。”
“哦。”
王从碧挑起一边的眉毛,笑了笑,然后神情一变。
“我信了你的鬼话,尉迟九仪你受死吧!”
王从碧手中的斧头挥出了最后一下,树轰然倒下。
接着,一声刺耳的裂帛后,树下传来了尉迟九仪惊慌的声音。
“我的裤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