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想靠近。
如此一来,半日之间,这方圆五里内竟都成了他的地盘。
只有浓郁的酒香陪着他,风飘十里,酒香里带着一股无法言说的伤情,像是有人把眼
泪酿成了酒,又像是酒里藏满了泪水,令飞鸟闻之哀鸣,令走兽闻之静伏。
很快,半个飞翠峰便陷入了一片沉沉的死寂之中。
不知不觉,又一日西沉。
橘红色的暮霭染了半个天边,另一半被群峦拦成了黑暗,将碧清河一分为二,一半波光粼粼,一半沉沉暮暮。
“年轻人,有何解不开的事,要在此滥度余生?”
忽然,一道和蔼的声音从河中传来,只见一位苍发老人撑舟而下,在沉暮与波光之间登岸走来。
然而这乞丐神志都没多少了,哪里还听得见老人的良言。他只顾抱着酒壶,倚在树下,一双眼睛藏在打结的乱发后面,不知在看什么。
“自古哀莫大于心死,但这黯然销魂酒只会让你的心活着。你饮再多,也求不了醉生梦死。”
老人毫不介意乞丐的不敬,反倒是坐在树下,捡起一只酒壶,畅饮一口,劝慰起来。
但乞丐看也不看他,言也不言语,仰头又是一口猛灌。
老人冷冷一笑,随手一挥,歪七扭八的酒壶应风而起,呼啦啦地飘向九霄云外。
那乞丐突然惊梦似得起身,一跌一撞地追赶着酒壶,像是追着自己的命根,待追至河边,脚下一空,扑通一声跌入碧清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