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们可不管粮商的心思,现在有吃,还有的住,比起以往不知道要过的多好。
贫民兜里没有银子的贫农认准了粥场,反正不管外面粮食多么贵,我们只从粥场混吃的,也不买粮食。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就过了七日,到了搬新宅的日子,三十平一户,售价比东巷的宅子低太多。楼层高的也就五百两,而楼层低稍微贵些,要一千五百两左右。
而且针对农户家中的牲口,林安也有解决方案,在住宅面前建了很多平房棚子,棚子里可以养牛,放羊,并且有专人看守,和现代的车库差不多。
搬进一期和二期的大多都是砖厂的职工,他们本身就有一些积蓄,然后没有积蓄的也愿意签字画押每年交付租金。
第二批则是本身就有银子,愿意直接购买的。兜里有银子,不想交租,对于直接购买的林安直接便宜一百两银子,对于这种全款的商户他保持欢迎态度。
这一搬新房不说,众人都感受到这大怪物的好处,厚实的墙壁,不但能遮风挡雨不说,还非常有安全感。
那硕大的落地窗,不但阳光可以直射进来,还特别浪漫。地面是混凝土的,洁白无瑕。
平整一块和以前居住坑坑洼洼的地面形成了鲜明对比。搬进来睡了一晚后众人都感觉舒适无比。
心潮澎湃的他们克制不住拿出银子犒劳一下自己。
左邻右舍一看邻居吃肉,也被勾起馋虫,也拿出银子去买肉。
没有银子比较贫穷的则去串门,长了一张
好嘴,左恭喜,又发财,一家吃一口,也混了个百家饭吃。
至于没有住进新楼的灾民,原先不用的棚子遗弃很多,他们选了几处比现在地段环境要好很多的入住了进去。
不住人的则拆了,加固现在居住的棚子,环境虽然不如新楼,但是也改善了不少。
市场给出的反应是饥渴的,流民中不少原本是大户人家,看待高价粮食心里十分清楚的明白。
二十贯的粮价虽然贵,但是还只是初期阶段,等再过一段时间,粮食卖到五十贯一担,六十贯一担,都不足为奇。
大量的灾民指着价格越来越贵的粮食,破口大骂:“你们这群黑心的商人,还有没有良心,竟然把粮食卖的比金子还贵?”
员外家的那群家奴,各各豪横,他们不屑一顾的挽着袖子,和抗议的灾民互相对骂着:
“我标我的价格,又没强卖给你?多什么嘴?让你买了嘛?”
家奴说完又把粮食的价格加了一厘,主仆二人得意大笑的嘲讽着灾民。
“没钱,没钱就回家玩泥巴乡巴佬,粮食不是卖给你这种人的。”
乡绅们嚣张至极,根本不怕粮食卖不出去。
有些灾民拿出仅存的一点积蓄去买了一担银子,还没走多远就被打坏主意的青皮给盯上了,几个青皮手持着木棍斧子之类的刀具就要打劫。
不过新城有很多蛾子,对于这些能买的起粮食的大户早有蛾子盯着呢。
青皮们刚动上手,一堆衙役就冲
了上来,一顿暴揍。
一天光抓这种不怀好意的青皮就能抓三十多个,林安对于这些青皮也不惯着,先关几天,冷静冷静再说。
乡绅之中不乏打坏主意的,有些乡绅看人家老汉的女儿漂亮就蛊惑。
忽悠着就要让人家卖儿卖女。
被抓到了还嘴硬说:“我可没买卖人口,他看我家境殷实非要女儿跟我走,我有什么办法?”
“哈?拐卖卖人口不给钱就不算拐卖了?你怕不是不知道在谁的地盘上。”
林安弄这群乡绅,但他们身体是软的,嘴却是硬的。
没办法直接关到大狱让他自己冷静几天,并查封家族产业。
一开始这些乡绅还大呼冤枉,企图从道德层面逼迫林安让步。
后来家族和本人都忍不住了,只能走关系拿钱赎人。
一套程序走下来,不仅受罪不说,之前赚的银子全搭进去了,而且还赔了不少。
商人逐利,林安这一手,立即让这些乡绅们知道了,粮价随便涨,但是拐卖人口的事情绝对不能干。
于是接下来就算灾民主动卖儿卖女,乡绅们也不为所动。
由于昌平灾民购买力不错,而且治安更好,外地的贾商们不断运送粮食到昌平。
什么,韩商,越商,湘商,赣商,陇商,不一而足,颇有一种百家争鸣的味道。
粮食价格一路走高,但是赚钱的是真赚钱,不赚钱的就是拉着粮食在这做个陪衬。
后来有商家挺不住了,直接放水跳价,粮食从二十贯,变成了十五贯,大赚了一笔。其他粮商一看红了眼,立马联名抵制。
青皮浩浩荡荡,带着家伙砸了人家的铺子。
后来这些闹事的青皮被官府抓起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