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衣的保护,只有一枚铅丸深深镶入没有防弹衣防护的右臂。
如今过去月余,伤口虽然愈合,每每运动量稍大些就会感到刺痛难忍。
也正是在这剧痛之际,洪队忽然想到了刘萍。
——昨晚的这
个时候,被贼人打晕过去刘萍刚刚转醒,看到眼前那位枕边人伸出罪恶的双手掐住自己咽喉的那一刻,她该有多疼啊?
又该有多绝望啊?
忽的,洪队侦破案件带来的兴奋一扫而空,心头莫名有些悲怆萦绕。
“刘萍,你安心上路吧!杀你的人跑不了,没杀你的人,也冤不了!这个交代会让你满意吗?”
呢喃声中,副座上那道人影微微颤抖,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两滴晶莹的泪水凭空滑落一半,似乎受到什么牵引忽然融入到洪队的后颈皮肤里。
洪队只觉得后颈一痒,下意识抬起右臂去抓挠,却忽然意识到右臂竟然不疼了?
洪队飞快将右臂衣袖褪下,借着车内阅读灯的昏黄光线,原本还泛着红紫色的伤疤,竟然已经和皮肤常色无异?
轻轻按压也没有刺骨的疼痛,要不是疤痕还在,简直就跟没有正常皮肤一模一样啊!
“还真是怪了……”
洪队想不明白,摇了摇头干脆懒得去想,一脚油门回到局里,将u盘交给罪证科就钻进办公室在沙发上凑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旅行社的大巴车下了高速后,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停在车站对过让旅客下车,而是车门紧锁直接开进洪队所在的分局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