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言重了！”悯空不敢再称呼李文为道友，双手合十宣了句佛号后：“我向道长保证，科调局将会永远秉承为人民服务的唯一原则！”

“如此便好！或许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和苗大可也聊聊这棋局，说不得换个位置，他也会有些独到见解！就好比巩教授的那几句，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悯空听李文这么说，也知道关于苗大可的话题该到此为止了，眼瞅距离校门越来越近，一直压在心中的疑惑，终于脱口而出：“道长，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

李文很想丢下一句那就别说了，可是再看悯空脸上那副发自内心的忐忑，终究是摇了摇头：“直说无妨！”

“道长，我想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您之外，还有别的仙人吗？”

悯空停下脚步，面色严肃看向李文。

这个问题的答案至关重要，关系到科调局接下来的布局和发展，也关系到未来该如何自处！

李文也没想到悯空会问出这话，刚想说自己大抵是唯一一个的时候，却忽然想到系统所说大千世界碎片，可能会和当前世界融合的事情，万一有什么神啊仙啊的，从哪些融合后的碎片世界中跑出来为祸，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思来想去，李文本

着多给点儿压力，才能让科调局更快成长，便是开口答道：“现在应该没有，以后，贫道也说不准！”

“那就是，可能会有？”悯空心中一紧，李文这尊活神仙已经给了科调局太大压力，这还是建立在李文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对权势，对金钱或是其他俗世欲望并无喜好的基础上，若是再来一个神仙，尤其是对俗世欲望有所追逐的神仙，那该如何是好？

悯空还在沉思，李文的目光却是被不远处人工湖旁身姿各异的垂柳吸引了过去。

按说这垂柳属阴，即便是生长在校园这类阳气充沛之所，也该有丝缕阴气滋生。

可偏偏这一排垂柳枝叶茂密，饶是阴影中都没有分毫阴气，反而和校园内人气文气相互交融，生出了丝缕玄黄之感！

这是文道韵气！

也是人道所特有的玄黄之力！

看来，不知不觉中，这些柳树走上了一条和同族妖物截然不同的路子！

不依靠自身属阴的优势吸取月光精华打磨妖元，而是借助水木大学校园内最不缺乏的人气文气，乃至是丝缕龙气，汲取人族玄黄之气韵！

若是假以时日，这些柳树灵韵初生之际，就和人族玄黄密不可分，届时这一排柳树，可就成了水木大学的守护灵物！

李文觉着新奇

，便是不顾身后几人，快步走到一株环抱粗细的柳树前，抬手搭在树干上细细感受。

“啧啧，可惜了！若不是选了汲取玄黄之气，和贫道的路截然不同，今日一见该送你们一场造化才对！”

李文言罢惋惜之色不绝于面。

那一排柳树似乎也有所感应，竟是无风自动，千万条柳枝摇曳起来，似是在回应李文的惋惜。

“我的天……”巩教授人都傻了！

悯空称呼李文为道长，又数次问及仙人，他还觉得是俩人仍在继续之前的机锋，可现在柳枝无风自动，简直震碎了他的三观！

校园内有妖！

还是树妖！

现在当个教授，都成了高危职业了吗？

“这些可不是妖物！”

忽然，李文的声音在巩教授耳旁响起。

“不，不是妖？”巩教授还没意识到自己被看了个透彻，抬手指向还在摇曳枝条的柳树，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它，它们会动！”

悯空同样在等待着李文的回答，刚进入水木大学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一排柳树。

和李文不同的是，悯空并未察觉这柳树在汲取人族玄黄之力，只当是树龄够长加上校园内风水绝佳，这才催生出了几分妖异，既不害人便是懒得理会。

可如今听李文说这些柳树不是妖物，不禁

也来了兴趣。

“无量天尊！这些柳树虽然已经产生了简单的灵感，却并不能草率把他们划入妖物之行列！”李文缓缓开口向几人解释道：“要知道，妖物和鬼类一样，需要借助阴煞乃至是月光精华修炼自身，而神灵则是汲取香火愿力增强自身威能，可这些柳树不同，他们不吸收阴煞，也不依靠香火，而是和水木大学的文气人气一脉相承一荣俱荣，乃是走了一条依靠人族玄黄之力的新路子！他们不能称之为妖，也不能称之为神，或许，说他们是灵物灵木，恰到好处！”

“原来如此……”悯空若有所思，按照李文的说辞，假以时日这些柳树修炼有成只有，那不是人族越繁荣昌盛，这些柳树的实力就越发强横？倒还真有几分共生的味道了！

“能在水木大学相见，也算缘分一场，虽然无法给你们一场造化，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