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转头朝观门走去。
这一眼,刘招娣将李文的音容笑貌尽数刻在心头,懵懂的年纪,一颗萌芽悄然生长。
眼瞅着刘招娣都走出观门了,夫妇俩有尴尬也有惊恐,见李文和曾伟完全无视了他们,一个躺回椅上随风摇曳,一个重试扫把清扫落叶,便是木着脸退出了白云观外。
临上车的时候,刘浩忽然哭闹起来,指着刘招娣怀里宝贝疙瘩一样的书法:“我也要我也要!姐姐都有的东西,凭什么我没有!”
这下夫妇俩麻爪了。
若是换做平常,定然是没什么好脸子,一把从女儿怀里揪出来丢给儿子便是。
可今日在白云观所见所闻,女儿引发的天地异动历历在目,借给他俩十个八个胆儿也是不敢呀!
没成想刘招娣却是咧嘴一笑,毫不犹豫将那书法直接递给了刘浩手中。
“给你吧,希望这幅术法也能让你有所改变!”
听闻这话,夫妻俩又是一番对视,眼中情绪复杂不知凡几。
再看刘浩虽小,也知道这书画不凡,看姐姐一脸无所谓,平日里自己又尝尝抢夺姐姐的文具书刊,一时间升起了几分不安,颤抖的小手抓着书法,却又有些不知所措。
继母略有迟疑看向刘招娣问了句:“招娣呀,这,这样不好吧?”
“没关系的,道长赠我书法,礼物只是心意的载体,心意我通晓了便好!”说到这儿,刘招娣微微顿挫又道:“况且,如果书法真能给弟弟增益文气福运,对于咱们家也是好事儿嘛!”
听闻这话,父亲心中一颤。
还记得刘招娣刚刚诞生的时候,自己就对她多有意见。
正如刘招娣的名字,男人希望有个儿子,可是和亡妻结发十余年,除了刘招娣以外再无子嗣,这才在妻子病亡不久又娶了现在的妻子潘敏月。
自打潘敏月进门以后,对于女儿刘招娣就多有不顺,为了留住二婚的妻子,男人唯有忍气吞声咽下了对女儿的几分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