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

“这叫什么牛奶，好好喝喔。”

“应该吧。”周慕言回答的漫不经心，随即吐了口气望向她，“过几天要考试了，你能参加吗？”

奇怪，明明都是二年级的小朋友，为什么周慕言看起来就是比他成熟。

“应该吧。”她学着刚才他的回答。

“不过我很开心，你没有忘记我。”

“周慕言，你果然是我的幸运星。”

窗外蓝天漂浮着几朵白云，明明快要入冬，鸟儿依旧叫个不停，太阳的光太微弱，无法透过大楼倾洒光线。

但少女掷地有声的话语回荡在整个病房。

她明明被病魔折磨的那么痛苦，眼里还留着挥之不去的阴霾，却在尝到牛奶的那一刻，把所有的善意释放。

周慕言没有回答她，只是陪在她的身边。

“好奇怪啊周慕言，明明你陪在我身边我很开心的，可是为什么...”她绑着针头的手摸了摸脸颊。

为什么我还会流泪呢。

再转头，周慕言早已离开。

而天，已经黑了，少女喝光的奶盒摆在床头。

3

出院后她第一次下地，腿脚瘫软的不像自己。

她慢慢吞吞走向班级，这节课是音乐课，她走到门口听见紧闭的门传来悠扬的琴声。

如此动听的琴音，也许是个温柔的人。

她站在门口，等待琴声停下，才推开门进去。

等她坐到座位上，却发现周围安静的出奇。

“有些人我都不想说你了，迟到了就算了，进来还不知道打报告，你的家长怎么教你的！我刚上课的时候怎么说的！”

宋穗穗愣在座位上，她不可置信的望向音乐老师。她不敢相信弹出那么温柔的琴声的温婉女人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语。

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老师，在此之前的音乐课都是看的电视，后面又因为住院缺席了很久。

而所谓的打报告，班主任也没有提过。

如果提过，她肯定记得。

“报告！”周慕言举起手，音乐老师不耐烦的示意他说话。“这位同学刚出院，不知道您的规矩。”

宋穗穗望着周慕言站立的身影，蓄着水雾的眸子只倒影出他的模样。

恰好下课铃响了，老师也不好多说，指挥两个男生帮她把电子琴搬到办公室。

大家似乎都很惧怕这个老师，而宋穗穗又被她针对，一下子就和她共情起来了，倒也多了不少聊天的同学。

他们讲了许多，比如宋穗穗不在没人开门，他们派人翻窗户进去拿备用钥匙，比如某某某怎么了...

宋穗穗听着他们的话，余光却瞄向坐的笔直的少年。

★

周慕言的存在只是我为年少时遭遇的无数委屈虚构来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