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平平淡淡,也早有这觉悟。
若有需要,女帝会毫不犹豫的将她献祭。
只因,她非一般的至尊,是至高神自斩了一刀,曾为做过天道的神,可不是一般的帝能比的,于女帝而言,她还有可利用的价值。
“前辈有此觉悟,甚好。”女帝轻语。
“可知吾为何帮太上。”这一次,换自在天问女帝了。
“永恒仙域。”女帝淡淡道。
“人之一生,做天道属最巅峰,吾已经历过,站的太高,不食人间烟火,不染凡世尘埃,漫长的寿命,渐渐活成了一尊傀儡。”
“所以,前辈想看看那天外天。”
“看一眼便好,死也无憾。”自在天轻语一笑。
“如此,便先请前辈看看……何为未知。”
“不甚荣幸。”
两女至尊你一言我一语,恍似两篇交织的美妙仙曲。
前不久,还战的你死我活。
如今,倒更像两个好友,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那种。
一切,都显得平平淡淡。
虚妄之河,已不见叶辰人影,该是无力扑腾了,沉入了河底。
诸天已过三日,可这里,却无岁月概念。
天晓得他漂流了多久,许是十年、许是百年,也许是千年。
不知何时,才见他搁浅。
该是被冲到了一处海滩,也或者是一处遗迹。
总得来说,他终是到陆地了。
看他圣躯,形销骨立,已是苍老不堪,头发也已雪白。
皆是被虚妄之河荼毒的。
霸天绝地的大楚第十皇,浑身斑驳,伤的满目疮痍。
他未醒,还在沉睡中。
他之永恒,显示出了它
的霸道,本无光辉,却生了光辉,由暗淡到璀璨,复苏了他之本源,使他圣躯重焕生机,变的神光笼暮。
除此之外,便是白发,也回归了正常。
通体的血壑,自不成问题,永恒不朽不竭,会自行愈合。
再醒来时,他满目的迷茫。
“这是……哪。”
叶辰声音颇沙哑,好似沉睡了一万年,神智都有些浑噩。
待看过,才知是一片陌生的天地。
入目,便是一片荒凉,大地龟裂,寸草不生,天空昏暗无光。
“这是哪。”
他下意识起身,环看着四方,确定未来过这。
神识祭出,笼暮天地。
这片世界,其实并不大,疆域约莫如大楚,未见生灵,死寂沉沉。
回眸去望,已不见虚妄之河,天晓得流哪去了。
神智清明之后,他又祭神识,以元神呼唤赵云,却未得到对方回应,或者说,他的神识一旦出了陆地,便被冥冥中的虚妄抹灭了。
“你可千万别死了。”
叶辰轻喃,他运气不错,被冲到了一片陌生的世界,若非到了陆地,他多半已葬在河中,就是不知,赵云是否也如他这般好运气。
他屹立良久,沉默不语。
老实说,他好似迷路了,分不清方向,也不知诸天宇宙在哪。
收了眸,他才循着一方走去。
天色昏沉沉的,如被黑幕遮盖,且毫无声响,他时而低眸,能见泥土里,有半掩的骸骨,不知葬了多少年,多处曾见古木,但已是干树杈,触之便成灰,是被岁月风化,连吹拂的风都饱含沧桑。
这里,有山无水。
深处,他微微驻足,见了一座古城,城的形状怪异,与诸天不同。
城墙,屹立着一座雕像。
雕像足有百丈,通体斑驳不堪,看不清其尊荣,只知模样有些奇怪,多半不是人修,只因头上有犄角,且浑身上下都覆满了鳞片。
“有意思。”
叶辰轻喃,自雕像收
眸,抬脚入了古城。
进城前,还看了一眼城的牌匾。
可惜,牌匾上的字,像一种符文,他并不认得。
入了城,入目便是破败与狼藉。
叶辰静静走在大街上,左瞅右看,能见阁楼林立,街道两侧不乏摊位,地上散落颇多杂物,但多已被岁月风化,摸一下瞬间成灰。
他未言语,一路走过。
其后,他又去了很多地方,幽谷、山峰、村落、干枯的河道、殿宇、坟冢……皆有他的足迹,世界不大,他这尊准荒帝逛完并不难。
“这,是一个宇宙。”
转了一大圈儿,他才明白过来。
没错,是个宇宙。
宇宙如星辰,自有大小之分,如赵云他们的宇宙,便远大于诸天的宇宙,正因如此,那个宇宙才能容纳更多的荒帝,如此刻所在这片世界,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