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了上官玉儿身侧,这句话,说了很多遍,那神色,也是语重心长的。
“像吧!”
上官玉儿嘿嘿一笑,拿笔的姿势不怎么对,演绎出的画卷,却霸气侧漏,那哪是个人,分明就是一头猪,很肥的那种。
再去瑶池和林诗画她们,就正常多了。
夜下,能见她们眸中,有一丝水雾萦绕,映着月光,凝结成了霜,每画出一缕叶辰的白发,就莫名的疼一下,心疼的疼。
好似已有很多年,未仔细去看叶辰了,记忆中的大好年华,皆已被苍老淹没。
上官玉儿抿了抿嘴唇,也不再调皮,又重新换了画纸,静静画着那个叫叶辰的人。
不知何时,坐着的叶辰微微低下了头,白发随之散落,随夜风轻拂,一丝丝一缕缕的拍打在脸上,却总也遮不住那份沧桑意。
他,该是倦了,静静堕入沉睡。
姬凝霜她们都停了,祭了柔和之力,将叶辰送回了房中,眼角多挂着泪痕。
叶辰或许真的累了,这般一睡,便是很多天,如一尊雕像躺床上,一动也不动。
还是宁静的夜,玉女峰冷冷清清。
伴着一抹女子香,一间闺房缓缓打开。
走出的是
姬凝霜,一步上了玉女峰峰巅,默默仰看帝道门,看的美眸都恍惚。
她在看,天冥两帝也在看。
不同的是,她在看帝道门。
而道祖与冥帝,则在静静看着她,时而会皱眉,眸中也都潜藏着一抹挣扎之色。
帝道门帝道门,门有了,缺的便是帝道,缺的便是帝之本源、神力、道根、神藏、法则、元神、帝躯……乃至帝一切的一切。
说白了,便是缺一尊帝。
欲铸帝道门,便需一尊无缺的帝……献祭。
这,便是帝道门所缺的。
两帝想了很多年,才真正想通,直至叶辰欲毁掉帝道门的那一瞬,才真正确定。
圣体无成帝之先例,并非无的放矢。
列代圣体先辈,多半都想不到,圣体证道成帝,竟需付出如此惨烈的代价,用一个至尊,去换另一至尊,会是血淋淋的帝路。
正因如此,叶辰才想毁掉帝道门,是生怕姬凝霜也看出,一旦看出,她会毫无犹豫的去献祭,会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
这一世,他已欠的够多了。
“她,早晚会想到。”
冥帝悠悠道,并不打算告知姬凝霜,并非怕叶辰找他算账,是他了解叶辰,纵瑶池献祭了,纵铸出帝道门,叶辰也不会去渡。
冥帝未说,道祖自也不会说。
那是一尊有情有执念的圣体,大成时孩子献祭,不想证道时,妻子也为他丢了命。
一个叶凡,已让他近乎崩溃。
若再来一个瑶池,他会真的崩溃。
“两位前辈,帝道门究竟缺了什么。”
瑶池轻语,已不知第几次问了。
“不知。”
道祖与冥帝异口同声。
瑶池未再问,缓缓了转了身,一走三回头,总会在蓦然间驻足,回望一眼帝道门。
如冥帝所说,她早晚会想到,她也是帝,眼界虽不及他们
,但终有看出的一日。
事实,也正是如此。
叶辰沉睡了,瑶池却醒着,每日都会去玉女峰巅,静静仰望帝道门,一看便是很久。
自那一夜起,她再未问过道祖与冥帝。
或者说,有一种猜测,不止生了根发了芽,还伴随时光流逝,逐渐成了那个真谛。
“九娘,你在看什么。”
叶灵未睡,也来了山巅,拽了拽瑶池衣角。
“希望。”
瑶池笑的温柔,还是当年的回答。
“希望?”
南冥玉漱她们也在,也仰看了苍缈多日。
可惜,她们不是帝,望不见帝道门。
但,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天冥两帝不会怀疑,万域苍生更不会怀疑,那便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人,可以在任何情境下,毫不犹豫的为叶辰粉身碎骨,这,也是一个执念。
这一家人,都蒙着悲离的色彩。
除却叶灵,任何一个都死过,任何一个,都曾拿自己的命,换过叶辰的命。
盖世的战神,对得起万域苍生,却对不起自己的妻儿,一人背了太多人的命。
“夜深了,早些歇息。”
瑶池轻语一笑,轻轻拂了手。
众女只觉一缕清风拂过,便一个个歪到了,被姬凝霜,拂手送入了闺房。
她也下了山巅,去了小竹林,在叶凡的墓前站了很久,插了三根燃不起的麝香。
叶辰房门前,她也站了很久,灵澈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