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准帝中,多有他们家的族皇、掌教、老祖,却唯独叶辰和帝姬回来了,那得问问众准帝究竟在哪。
见叶辰悟道,来者皆未打搅。
还是伏崖善解人意,将颇多事告知,听的各派各势力的人,都神色大变,时空乱流都听过的,可不是啥好地方,被卷入进去,未必出的来。
叶辰这一坐,便是三日。
短短三日,他已抹灭了时空反噬,且愈合了时空道伤。
得亏无人在此,不然,必定震惊,先前,叶辰愈合道伤,足用了十几年,此番三日便好,着实恐怖。
这,都归功于对时空的感悟。
三日疗伤,叶辰又有顿悟,融了红尘六道的时空之力,又悟出了颇多时空法则,这才加快了疗伤的速度。
月下,他静若磐石。
悟道中,有颇多奇妙的感觉,一次次淹没他之心神,能见光怪陆离,像极了时空隧道,也像极了时空乱流。
好似,他此刻便在时空中。
自那里,他能望穿时空,能见过去发生过画面,但,所见着实有限,而且,只能看过去,无法看未来,或者说,未来时
刻都在变数中,算不出乾坤,也看不清阴阳。
他在看时空,天冥两帝在看他。
红尘和六道赐予叶辰时空之力,他们都看的清清楚楚,正因如此,看叶辰的眸,才饱含着希冀,希冀叶辰能逆天进阶大成,只因太古路太不稳定,时刻都可能有天魔帝、厄魔帝、第一脉圣体,再次跌到诸天来。
玉女峰,依旧冷冷清清。
这里冷清,时空乱流中,却略显热闹了,相撞的事,时有发生,谁的肉身弱谁难受。
“不知他二人,可有到诸天。”
人王被乱流卷来卷去,此话已不知说了多少回,亦不知在这乱流中,浪荡了多少年。
“已听不到苍生呼唤,他们多半已回诸天,多半已化解危机。”
造化神王悠悠道。
“或许,他两人出去的方法,吾等也可以尝试一下。”
楚江王蓦的一语。
此话,是有些道理的。
先前,正因叶辰和帝姬相撞,正因他们时空法则碰撞与交织,才致使时空乱流,崩出了裂痕,将两人卷了出去。
然,此法不是谁都能尝试的,仅相撞没吊用,前提是,得悟出时空法则,纵如此,也极为凶险,并非所有人,都能如叶辰和帝姬那般幸运,一个撞不好,会撞上黄泉路的。
第九日,叶辰开眸。
开眸的瞬间,有金芒射出,他的眸更显深邃,有时空奥义刻印,又悟了时空法则,但想以此接出身在乱流中的众准帝,显然还不够。
九日来,他第一次起身,看了看南冥玉漱她们,还在闭关中。
他又看青鸾,已将冥绝的残破铠甲埋葬,筑一个衣冠冢,她要活着,至少,得等到孩子降生。
叶辰心中一叹,转身不见,去了凡人界。
那是一片竹林,沐浴着月光,宁静祥和。
他到时,天宗老祖、钟江、钟馗、钟离他们也在,一个为女儿而来,三个为师尊而来。
竹林中,钟霄与楚灵
玉静若冰雕,也为红尘立了衣冠冢,多日不见,憔悴不堪,本该灵澈的眸,暗淡无比,眼角还有未风干的泪痕。
哎!
天宗老祖一声叹,他的女儿,还真是命途多舛,上苍给了一个希望,又将那个希望,演成了绝望。
叶辰驻足良久,心有悲痛,亦有感激,感激红尘的馈赠。
映着星辉,他又走了,去了星空。
一颗凡人古星,他寻到了玄古帝子,头发雪白,嘴边多胡茬,无比颓废,正坐在白芷的墓前,静静刻着木雕,时而能听闻他之喃语。
叶辰未现身,沉默不语。
冥绝与白芷之事,他也是后来才知,各自拼死了一尊天魔帝,至于那帝道的力量,必来自冥帝和东华女帝。
他们,生来便肩负着使命。
那,也是一个宿命,诸天有难,注定要为苍生战,注定要为苍生死。
未多久,他再次转身。
又入星空,他的眉宇是皱着的。
不怪他如此,只因他,竟无法化出圣战法身了。
多番尝试,皆是如此。
冥思了多日,他才明白,必涉及禁忌力量,法身是在太古洪荒死的,冥冥中的禁忌力量,好似斩断了冥冥中的联系,致使他,再凝不出法身。
又一次,他意识到强开法阵的代价,太惨烈了。
星河的彼岸,他寻到了帝姬,亦是憔悴,哪还有盖世女王的半点芳华,静静守着六道的墓,要守到地老天荒才算完。
这个旅途,比想象中更漫长。
叶辰闭着眸,一路无言,在行走中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