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老仙君,也开了天劫,欲证道成帝,战到身死道消,在悲怆不甘中烟消云散。
还是同一日,人界一个老修士,在嘶吼声中,沐浴着帝道雷霆,攻入了苍缈,那是世人最后一次见他,待雷电湮灭,再无他的身影,连飘下的血衣,都在坠落中,荡灭成灰。
哎!
叹息声不断绝,那三个老前辈,皆是寿元将终者,都想在临死前,搏上一搏,奈何天道无情,致死都未跨过那道关,如他们这种,在证道的仙途上,不知还有多少,那条路是血淋淋的,铺满了盖世英杰的血与骨。
第七年,魑魅邪神逆天复活了,凝出了元神,重塑了肉身,在魔渊的目送下,去了星空深处,该是要故地重游,两道背影都沧桑古老,凡见之者,都会送上祝福,敬他们也敬他们的情,有情人成眷属,圆圆满满。
第八年,那凌霄宝殿突有异动,嗡
声不觉,有光晕蔓延,乃至跑来的至强巅峰,被撞翻了一拨又一拨。
待光晕湮灭,才见宝殿中境况,并排悬浮的楚萱、楚灵和若曦,皆已变了形态,从两三岁的模样,又化作二十岁模样,同样的美,同样的风华绝代,气蕴更强,道音也更缥缈。
去看叶灵那丫头,还在盘膝中,自当年叶辰走后,便未开眸,这场闭关足够久,已有八年,至今还无要醒来的迹象,悟道中伴着机缘造化。
说起她,就不得不提诛仙剑了,叶灵闭关,把它急坏了,总想跑出作乱,碍于凌霄宝殿和若曦,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它不再巅峰的状态。
“叶灵,你啥时出来啊!”
殿外,唐三少眼巴巴的。
这小黑胖子,倒是颇有毅力的,三天两头的跑一趟,隔三差五的就会来瞧瞧,还总想进去,一次比一次飞的远,看的众准帝直啧舌,为了拱圣体家的小白菜,这货是在玩儿命。
第九年,一座座北圣雕像齐动,有一缕光丝映现,载着一抹灵,一抹北圣的灵,看的世人眸光雪亮。
“此法,还真管用?”
“供奉之力,奥妙无穷啊!”
“俺们的努力并未白费。”
小猿皇与夔牛他们,又扎堆儿,扎堆儿去了北岳,九黎族可谓举族同庆,九黎圣主哭的如泪人,族人亦泪流满面,无数的供奉,终是供出了生灵,有灵便有希望,如魑魅邪神、如念薇,复活她,也仅时间问题了。
“叶辰,你可看到了。”
姬凝霜她们也来了,笑中有泪,正是那个女子的献祭,才见叶辰自鬼门关中拉回来,她们,早已将北圣视作了亲人,日日拜祭,夜夜供奉。
说到叶辰,此刻并不怎么好。
黑暗的深处,他提着仙武帝剑,漫无边际的走着,看其步伐,竟是有些僵硬;看其神
态,有些木讷,看其双目,也略显空洞,整个就像一尊行尸走肉那般,走的无目的无方向。
无人知道,叶辰是从哪一日起,变成这副形态的,更无人知晓,他为何会成这般,好端端的成了浑噩。
嗡!嗡!嗡!
仙武帝剑嗡动,时刻都在呼唤,欲将他唤醒,都未得到回应。
而自后面去看叶辰,他的背影,并非一道,而是两道,时而虚幻,时而凝实;时而归一,时而分离,每逢如此,仙武帝剑就颤的越厉害,不知是为叶辰,还是为那另一道人影。
黑暗无边,他未曾驻足。
“老大,九年了,你人嘞!”
陨石上,叶星辰双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道,真真的敬业,已搁这守了九年,每隔几日,都会有人来送雷电,已将天雷融到一个极为恐怖的境地,太初神雷都不愿靠它太近,生怕天雷一个抽风,给它直接吞噬了。
“老大,想你了。”
混沌大鼎的嗡动,蔫不拉几的。
还有混沌火,火苗都暗淡不少。
第二日,叶星辰便收拾了行囊,回归了大楚,足换了九年,鲜有人再送雷,若是还有,若是想换,早跑来了,他并不强求,强求也没用,都不知谁有雷电的,藏的也都很严实。
人嘛!都是有私心的。
“此番,走的有些久啊!”
天玄门山巅,人王捋着胡须道。
“吾已决定,拼上一拼。”
身侧,造化神王蓦的一语。
这话,听的人王和至强巅峰们,都不由挑了眉,所谓拼上一拼,寓意都懂,这是要引帝劫、冲帝境啊!
然,说归说,无人当回事儿。
造化神王的话语,只听听便好,还未到寿元大限,此刻去拼,显然不合时宜,且帝尊的烙印压制,还在不断削弱,也明显不是最佳的时机,众准帝们都在等,等那一个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