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而骂声却更响亮,明明有情,偏偏无情,人间的仙城,太过冷血,已惹得人神共愤。
哎!
叶辰亦叹息,取了酒壶,洒下了一片酒水,祭奠那老者。
“说话算话。”
喝声又起,第二人上了奈何桥,乃一个巍峨大汉,大眸炯炯,赤裸着臂膀,肉身极为强悍,能见雷电于体表撕裂。
砰!砰!砰!
他之步伐,甚是沉重,脚掌每次落地,都踩的奈何桥轰隆,眸中的神色,坚硬如铁,抱着必死决心,直奔桥那头。
可惜啊!他也未能逆天,肉身被压成了血雾,给曼妙的花朵,又添了一抹血色,本命的元神,也成了一片飞灰。
逢有此刻,便有叹息,大骂声又聚成海潮,淹了无泪城。
缥缈的仙城,依旧无回应,真就无情。
巍峨大汉之后,接连有人上桥,老人、中年、青年皆有,修为亦参差不齐,最强有巅峰大帝,最弱有小辈准皇,都扛着毁灭的威压,负重前行,眸含着血泪,哽咽声不曾断绝。
噗!噗!噗!
那是一座绚丽的仙桥,却也是一片墓地,行走间,一个又一个人倒下,被碾成了血雾,嫣红的血花,绽满奈何桥。
哎!
叹息声成海潮,而大骂声,却湮灭了下去。
叶辰沉默,握酒壶的手,不免多了些力道,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一个接着
一个的殒身,心中难掩的是怨怼。
这一瞬,他颇有一种希冀,期望有大成战力,无需世人说,他也会踏上奈何桥,会一步一步,将那座该死的仙桥,踏成一片飞灰,而后,再进无泪城,会问问无泪,为何无情。
许是觉察到了他之怨恨,楚萱伸了手,握了他的手。
叶辰默然,却是无奈,也曾踏过那座桥,也知桥上人心境,怎一个肝肠寸断了得,撕心裂肺的嘶吼,满载着伤悲。
叶灵亦默然,下意识瞥了一眼唐三少。
昔年,这个小黑胖子,也曾上过那奈何桥,又憨又黑的他,亦是无所畏惧,那年的他,也该是抱了必死之心。
唐三少笑呵呵的,真就是个傻小子,没心没肺的那种。
不知何时,星空又成宁静。
再去看奈何桥,哪还有人影,花被染成最嫣红,桥被铺满了哀凉,一个个鲜活的人影,皆已在仙桥上,烟消云散。
伴着血雾,太多人都拎了酒壶,洒下了酒水。
第五神将也在,他身侧,立着一个白衣女子,曾也是无泪城的仙子,昔年被应劫中的第五神将,带回了人间。
多年过去,她依是神色淡漠,无泪无情。
但,第五神将坚信,会有更多岁月,替她抹去仙颜上的无情,终会有一日,她眸中会聚出水雾,在月下凝成霜。
“全军覆没,该是没有人再上了。”
伏崖捋了捋胡须,也是大老远跑来,看了一世伤悲。
话音方落,便又见人走出,立在了奈何桥头。
见那道人影,在场的诸天人,皆是一愣。
那是一个青年,也是一个帝子级,眸若星辰,黑发如瀑,坚韧之背影,如若一座丰碑,巍然而立,可不正是淞羽吗?
东周的武王,比往昔有些颓废,嘴边满是胡茬,还有那么一两缕长发垂落,掩着一两寸的脸庞,不知多久未打理了。
“这。”日月神子扯了嘴角,都不知此事的。
“啥时与无泪城扯上因果了。”众帝子多挠头,不明所以
,若非淞羽踏上奈何桥,都不知还有这等事,真真新鲜。
“帝子级啊!这若葬灭,何等损失。”
“意外。”叶辰亦怔了一瞬,从未听淞羽提及,更不知此事,那条路可不好走,哪怕一个恻隐,便是身毁神灭。
砰!砰!砰!
世人瞩目下,砰砰声又起,缓慢而有节奏,乃淞羽走路之声,也不知是他身体太沉重,还是威压太强大,凡脚掌落地,必有轰隆,整个奈何桥,都是嗡动的,太多花朵凋零。
这是一尊狠人,自上了奈何桥,便无半步驻足,一步更比一步沉重,眸光坚韧,嘴边的胡茬,映出了他的故事。
不知第多少步,他才驻足,嘴角鲜血流溢,双腿也忍不住颤动,是威压太强了,看似什么都没有,却如山沉重。
不知多少人屏了呼吸,生怕东周武王倒下。
想象中血腥的画面,并未呈现。
东周的武王,非但未倒下,反而逆天开了血继限界,没错,正是那不死不灭的状态,血发的他,更显魔性,魔煞滔天,嘴角流溢的鲜血,也化作了黑色,双眸如似两个黑洞。
“得,这血继限界,真成踏奈何桥的标配了。”
“昔年圣体叶辰如此、第五神将如此,东周武王竟也如此,圣体与神将皆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