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被揍了,浑身皆脚印,凄惨无比。
那帮贱人走了,骂骂咧咧的,真是日了鬼了,等了一夜,愣是啥也没等着。
临走前,基本都会黑着脸看一眼叶辰,而后满脸黑线的望一眼熊二那坨。
昨夜玉女峰啥事儿没发生,下的赌注全泡汤,都归了熊二那杀千刀的庄家。
“还是你对我好。”熊二蹲在了地上,拍了拍叶辰,笑的是没脸没皮的。
说罢,这货拔腿就跑了,生怕叶辰这货,再来一嗓子:媳妇,有人揍我。
犹记得前日,那帮美女,差点没给他打死,给他打出了阴影,想想都怕。
不过,这一夜没白等,作为赌注庄家,乃最大的赢家,一千多万源石进账。
一众弟子,把叶辰扶了起来,真是有些怜悯他们的圣主了,三天两头挨揍。
“傻逼,都特么有病吧!”苏醒后,叶辰一嗓子嚎的霸气侧漏,都不知为啥,就被干了,一帮贱人还下手贼恨。
对于叶辰大骂,无人回应,那帮贱人已趴在了床上,呼呼大睡,太累了。
叶辰大脸奇黑,一瘸一拐的上了山峰。
本想找个地儿,好好研究研究天书,谁他娘的想到,大清早还有这么一出。
一场闹剧来的快,去的也快,恒岳宗陷入了往昔平静,一切皆有条不紊。
叶辰干脆待在了山上,埋头领悟天书。
众女也清闲,聚在一起研究永葆青春的丹药,时而也会瞟一眼那堆积老高的合欢散,这东西吃多了,会死人不。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万籁俱寂。
玉女峰上,有一道仙光冲天而去。
叶辰进阶了,在埋头看无字天书之时,自灵虚境,突破到了空冥境。
他依旧盘坐古树下,放下了无字天书,又拎出了小镜子,怔怔的看着。
镜子明亮,照
的出万物,却照不出他的人相,好似他就不存在世间。
“我该是明白了,我还是一个死人,以活人的形态,浪荡在天地间。”
叶辰自嘲一笑,静心思索,已猜出根源所在,笑中,带着古老的悲凉。
虽然他不知,人王是以何种神通,让他这般活着,可命数终有完结时。
此劫,他逃不掉,尘埃便是归处。
他静静仰望星空,望不见他的命星。
这世间,并无他痕迹,就如那镜子,照不出他的脸庞,一切皆虚妄。
生与死,他早已看淡,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达不成诸多夙愿。
他的心境,在升华,在生与死中涅槃,在挣扎中归寂,触及到另一种道。
空冥境的境界,再次破关,在蓦然间冲入了准天境,而后杀入了天境。
这般进阶速度,看的缥缈中的天地二老也愕然,这厮是开挂来的吧!
可惊异之余,他二人也不免叹息。
三年岁月,无论他修至何种境界,哪怕是准帝,也一样难逃九幽死劫。
大楚历代皇者,他是最惊艳的一尊,却也是最悲惨的一尊,被命运捉弄。
沉默间,遥远的星空深处,突见万道光华,诸多古老异象,交织共舞。
那片星空,被染得绚丽,惹得四方瞩目,如此异象,有逆天血脉降生。
更诡异的是,星空中太多死寂星辰,因此多了生气,植物破土而出。
“那等异象,大地之子?”天地二老遥看,对视一眼,好似认出了是何种血脉出世,绝对是逆天级的。
“这时代,太过不凡。”天玄门上,东凰太心也在看,轻语声喃喃。
大地之子,血脉与众生共融,大楚这土地,在无尽岁月前,也曾出过一尊。
那个年代,比楚皇时代更早,归寂后,血骨演变成大
地灵脉,被后世寻得。
昔年,大楚玄宗分裂,正阳宗便是在大地灵脉上建宗,实力力压其他两宗。
因那大地灵脉,还未叶辰和昊天家扯出了一段因果,一切皆是阴差阳错。
“大地之子降生,昭示着又一个黄金大势。”月皇轻语,亦在登天眺望。
“也或许是浩劫。”楚皇深吸一口气,囊天纳地的双眸,还有担忧之色。
“带那孩子过来。”东凰太心吩咐道。
“莫要去了。”缥缈之音传下九幽,诸天剑神显化,白衣白发恍若谪仙。
“吾去时,已被人带走。”剑神道。
“你的速度,诸天第一,还有人快过你?”炎皇惊异,有些难以置信了。
“诸天万域何其大,卧虎藏龙之辈何其多。”剑神笑着摇头:“寻不到那股气息,只知,乃一通天彻地之人。”
剑神话语方落,便闻一声惊世轰隆,震颤诸天,其声,传自玄荒大陆南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