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老公的生日,当时说好了,在我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日,来一场浪漫的烛光晚餐,可是,他永远地离开了我们……陈洁茹已泣不成声。
李恨水的眼眶湿润了。
他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的养母、生父也永远离他而去。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李恨水一声长叹。
“恨水,你怎么啦?”陈洁茹泪眼婆娑地望着李恨水。
“我爸爸昨天被人害死了!”
“被人害死?”陈洁茹诧异万分。
“西洲集团老总沈海淼,听说过吗?”李恨水问。
“西洲集团是江州本土企业的标杆,沈总是江州,乃至江中省的知名企业家,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恨水,你爸爸不会就是沈总吧?”
“是的,他是我的生父。”
“太让人惊讶了,原来你是沈总的儿子。我和沈总还共进过晚餐,那是前几年,他为了公司上市的事,请我们领导吃饭,我也在场。沈总风度翩翩,风趣幽默。他怎么就被人害死了呢?”
“我爸爸牵涉到一起官员贪腐案,配合调查期间,死了,说是死于心肌梗死。他身体很健康,没有心脏方面的疾病,突然就死了,而且,还不让我们见,尸检又不许我们参加。”
“不会吧?你爸这么有知名度的企业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那普通老百姓呢?恨水,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明天我要去找他们。”
“恨水,沈海洋是你大伯吧?你爸出事,应该是受到他的牵连。”
李恨水点点头。
沈海洋是正部级官员,又是江州人,出事后在江中省影响很大。普通老百姓都知道,陈洁茹知道自然不足为奇。
陈洁茹说:“恨水,我在江州工作多年,也认识不少体制内的人,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会竭尽所能帮助你。”
“谢谢你,洁茹。”
“谢什么?我还没帮你呢。再说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我都淹死了。”
陈洁茹顿了顿,变了口气:“淹死也好,淹死就没有痛苦了。唉,要不是舍不得女儿,我真想一死了之。”
看得出来,陈洁茹对丈夫感情很深。
陈洁茹以泪洗面。
李恨水也是泪眼朦胧。
孟依然给两人各拿了一盒牛奶,静静地坐在旁边。
“洁茹,可可呢?”李恨水问。
“幼儿园放寒假了,她和姥姥在苏浙省。我老家是苏浙省的,研究生毕业后,就来到江州工作。”
“支援江中省建设嘛。”
李恨水之前跟班学习的宁山县就是苏浙省
地震发生后,陈洁茹当时冷不防说了一句:要是我爸不是在江中省工作,肯定会组织地震救援工作,说不定,我们还能见到他呢。
但陈洁茹对爸爸的身份讳莫如深。
有的高官子女,很低调。
有的高官子女,高调且猖狂,比如因车祸死去的林谷。
陈洁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不像是在平民家庭长大的。
但她爸爸究竟是谁,她不说,李恨水也不好多问。
李恨水推测,她爸爸至少是厅级官员。
“洁茹,晚上如果不嫌弃的话,就住在我家吧。”孟依然嫣然一笑。
“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陈洁茹盯着孟依然看。
李恨水插话道:“洁茹,她叫孟依然,以前是江南集团副总,后来从政,任职云川市委常委、青山县委书记,现在是西洲集团副总。”
“孟总履职很丰富啊。”陈洁茹说。
“我回国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国企工作,从政时间很短。”孟依然盈盈一笑。
陈洁茹环顾四周,说:“孟总的别墅很漂亮。”
孟依然幽幽说道:“可是,只有我和保姆生活。”
陈洁茹不好多问孟依然的婚姻状况,毕竟两人不熟悉。
陈洁茹呕吐之后,酒醒了大半,但精神状态不太好。
与上次相比,陈洁茹憔悴了不少。
这段时间,她一直沉浸在失去丈夫的痛苦中。
两个女人聊开了。
两人说了年龄,竟然是同年同月生,不过,孟依然大几天,算是姐姐,陈洁茹是妹妹。
“洁茹,你住在哪里呢?”
“江山御府。但是,我现在越来越不想回家了。睹物思情,那种心情是崩溃的。
有一天,我在收拾东西时,发现老公的剃须刀,打开剃须刀盖子,老公的胡须碴散出来。
依然姐,你无法想象,那种突袭感,一下子就击中我的内心,我顿时情绪失控,嚎啕大哭起来。”
“洁茹,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振作起来,你老公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