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如果不是因为穆江海,江湖中人怕是怎么也不会知道原来匪帮这么有钱,一个庄子就占了十余里地,庄外金桂飘香,庄前菊花锦簇,庄子里更是画栋飞甍,金碧辉煌。
林雨寒、林雨辰到时,时间已不算早了,可是这庄子内还是稀稀拉拉,没几个人,若是除去这些迎宾的匪帮弟子那可真叫一个“冷清”了。
林雨辰、朱永真和林雨寒三人刚一下马车,便听一人朗声喊道“剑门二公子‘魔挡诛魔’林雨寒、三公子林雨辰、朱雀堂堂主‘北地游龙’朱永真朱将军到!”
随即便是锣鼓喧天,喇叭唢呐,一通吹拉弹唱,还未走到门口,“坟头野白鬼”孙二和“铜皮口袋”刘三刀就迎了上来,一通客套话,林雨寒没怎么回应,朱永真更是全程没给好脸,两人倒也没怎么在意,毕竟江湖中人尽皆知林雨寒不苟言笑,至于朱永真嘛,自幼从军,更是脾气火爆。
林雨辰实在看不过去了,便就勉强应付了几句。
进了庄子,夹道两排仪仗队,各个是衣着华丽,庄严肃穆,但凡几人走过,必定跪地行礼,一切都井然有序,庄严肃穆,但同时,也让林雨辰
莫名觉得浑身不自在,说不出的尴尬、拘束,甚至连脚下的步子都迈得不自然了……
再说这场上,仪仗队虽然声势浩大,不过这庄子里的人嘛却是少得可怜。除了仪仗队和为数不多的匪帮长老,真的就没几个人了。林雨辰开始还以为一众江湖人士只是早进了庄子,所有在门口瞅不到,可是如今走了这么远,才发现来的真不多啊。
“诶,二哥。”也许为了化解现下的局促和尴尬,也许是实在不解,却听林雨辰凑到林雨寒耳边说道“你不是说着穆江海在江湖中的名声挺不错的吗,怎么如今他接任匪帮帮主这事儿,就没见几个人来,我看这几日江城中来的武林人士可不少啊,莫不是他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别瞎说。”不待林雨辰说完,便听林雨寒说道“现在时辰尚早,来得人不多是正常现象。”
“时间尚早?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尚早,不是说午时嘛……”
“长白山乌家宝‘青藤一愕’乌龙山乌庄主到!”林雨辰话音未落,便听得一声大喊,随即又是锣鼓声起,随即又是数声大喊“衡山派掌门人‘半山青’李苍峰李掌门到!”“汉中绝剑门门主
‘一剑封尘’刘斌刘掌门到!”“西湖三杰,‘天杰’穆子李,‘地杰’穆子张到,‘人杰’穆子赵到。”……
林雨辰就纳闷儿了,自从乌龙山之后,便就是络绎不绝,源源不断,迎宾的几人是一声接一声,锣鼓、喇叭、唢呐更是吵得震天动地,最是这两派仪仗队,跪着就压根儿没机会起身。不过这人多了,那迎宾的听多了,林雨辰倒也没觉得像之前那么不舒服了,反而被这气氛吵得有些热血澎湃,有些心情激动。
不多时,便就笑道“你说这一个个啊。真会凑热闹,说不来都不来,说来一窝蜂。还有门口站那几人儿啊,怎么记性那么好,谁的名字都能记住,还有绰号、师门一个不落,你说他们叫错了没啊。”
林雨辰说着便就敲了敲林雨寒的胳膊“还有那孙长老和刘长老啊,你说他们怎么跟谁都聊得那么热络啊,你看那样子,真是健谈,健谈,你说他们是怎么做到啊?”
“这叫本事!”不待林雨寒开口,便听朱永真说道。
“本事?”林雨辰却是一愣,随即望向了朱永真“什么本事?”
“这……”
朱永真正要张口,不过一旁的林雨寒却已
开口道“你不用学的本事。”
“嗯?”林雨辰又是一愣。
一听这户啊,朱永真自是不乐意了,当即便皱起了眉头,道“如何不用学。他也老大不小了,一天还这么浑浑噩噩,晃晃荡荡吗?再说了,日后剑门难道你一人能撑得起来?”朱永真说着便又望向了林雨辰“今天带你来不是让你来凑热闹的,而是让你学本事,学规矩的?”
林雨辰勉强一笑,看着朱永真,道“这其中又有什么本事……规矩?”
“多了去了。”却听朱永真说道“就比如你刚才说得为什么不来都不来,一来就都来,这里面就是有大讲究的。”
“啊?”
“别光‘啊’,你给我听清楚了。”却听朱永真再次说道“江湖中门派有大有小,一个个武功有强有弱,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有高有低,故而这进场也有先有后,就比如说现在的匪帮大会吧,如今匪帮、剑门、泰山三足鼎立,匪帮大会,剑门和泰山必有一个开场,一个结尾,这是不能乱的,其余都得在这之间进来,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谁的武功强,谁的地位高,谁就后走,懂吗?”
“这……这也太势利了吧。”
“
这不是势利!”朱永真简直无奈,只感觉是对牛弹琴“这是对众人的尊重问题,面子问题,而且这也是规矩……”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