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抽搐，嘴角颤抖，不过多时，便已然憋得是双脸通红。

“噗！”终究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那表情是说不出的奇怪，看不出是苦是笑，是喜是怒，直勾勾地看着林雨寒，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哈哈笑道“林雨寒，你，你干什么？你，你快给我把穴道解开，不然我饶不了你，我……”

“得罪了！”那林雨寒却是面无表情，低声说道，随即便托起了袁萱的下巴，将手中的赤焰金丹塞进了袁萱的嘴里，直到看到袁萱将赤焰金丹吞下，这才抬手，“刷刷”两下便解开了袁萱的穴道……

“咳咳！”袁萱当即是弯着下腰，捂着喉咙，咳了好几声，又连喘了好几口气。

“你没事儿吧。”一见这般，林雨寒连忙问道。

“你！”袁萱却是一声厉喝，弹起了身，已然是怒不可遏，

抬手便是一掌，径直朝林雨寒击去，不用多说，这是一记重掌。

而林雨寒却依旧是没有闪躲，也没有抵挡，硬生生地扛了这么一掌，连退了好几步方才站定，捂着小腹，已疼得是双眉紧蹙，牙关紧咬，能看得出林雨寒在努力控制，但是身子还是止不住颤抖着。

“你，你……”看着林雨寒这般，袁萱却是又气又急，又怨又怒，但是眉眼间也是难掩那丝丝缕缕的关切和内疚“你为什么不躲？”

林雨寒连喘了好几口气，方才平复了体内沸腾的真气，可以看出嘴角的鲜红和唇齿间的血迹，双眼微闭，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强撑着站直了身子，看着袁萱，也未说话。

“林雨寒！你以为这样就算是偿还，就能还得清吗？”袁萱说着也深吸了好几口气，勉强控制住自己胸中的怒火

和激动的情绪“你是在耍我吗？觉得耍我有意思吗？啊？……是，我是心里有你，我承认，我瞎了眼，你知我知天下人都知道，我不想隐瞒，也不想自欺欺人……

可是那又怎样？我袁萱不是嫁不出去，不是没人要，不是非要上赶着，乞怜你娶我，对我怎么样……断就断吧，以前的承诺，你我共同经历的事情……我都可以，真的，都可以忘了，都可以舍弃，不要……

但是我求你，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我们彻底一点儿，别再拖泥带水了好不好，别每次都是这样，一副假装关心，假装忍让，假装有苦难言的摸样？你演得辛苦，我也看得难受。”

“我……我们难道就非得闹成现在这样吗？”许久，方听林雨寒低声说道。

“不是我像这样，是你逼我这样的……就是你现在这

幅样子。”

“非得是兵戎相见，势同水火吗？就不能正常一点儿……”

“正常？”袁萱却是一愣，看着林雨寒。

“泰山派和剑门是江湖中最大的两个门派。”却听林雨寒继续说道“两家的关系关乎着整个武林，甚至关乎天下，不应因为我们而影响两家之间的关系……”

“什么？你说什么？”袁萱愣在原地，一脸震惊，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许久，都是一动不动吧，也未说一句话，林雨寒的话实在是让她太意外了，完全承受不住的意外。

袁萱双眼已然模糊，根本看不出林雨寒是什么表情，更辨别不清林雨寒是什么语气，只知道他最后撂下了句“你若要杀我随时都可以……”然后便就转身走出了房门。

袁萱就这么愣在原地，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许久……后来又

不知怎地，就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床边儿，靠着床沿儿，坐在了地上，眼泪“刷”得一下便留了出来，泣不成声。

真没想到是这么个结局，如此唐突，如此潦草，如此这般的出乎意料，一个根本称不上结局？或许根本称不上什么结局……

袁萱只感觉这么长时间一直郁结于心的那口气终于散了，完完全全地散了，自己好像是涣散到了无边无际的虚空之中一般，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连呼吸都困难了。

只觉得自己无比可笑，太可笑了，袁萱似乎看见了无数张脸忽然莫名地环绕在了自己的身边，一个个嬉笑着，满脸的轻蔑和嘲讽，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吗，评头论足。

“呀！”一声低吼，袁萱啜泣着，将头埋在膝盖上，双手环住脑袋，浑身抽搐……

不多时，楼下又传来了一阵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