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辰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要徒手解一次千机变,这也当真是不枉自己学了这好几年的唐门机关术了。
见林雨辰看了这么久,徐子凡的心中也是越来越没底,终于忍不住问道“解起来很难吗?”
“不难。”林雨辰再次摇了摇头“若是找对了地方,轻而易举。”
一听这话,徐子凡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若是地方不对,这血滴子的机关就会立即触动,倒时候真就是弄巧成拙了。机会只有一次,但是,可能性却有百余种。”
“这?难道没有钥匙吗?”
“啊?”林雨辰却是一愣,回头看了看徐子凡,不禁微微一笑“千机变,千机变,要是一把钥匙就能开的话,那还叫什么千机变啊,来来,你注意到这些小孔了吗?”
徐子凡缓缓弯下了腰,顺着林雨辰的手指看去,这才发现每个铁链的交汇处上都有那么一个小孔,粗略估计,这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少说也有百余个。
“这里面有一个是这千机变的锁心。”只听林雨辰再次说道“也只有找到那锁心,这千机变才能解开,而除了锁心之外的其他所有的小孔都是机关,一旦判断有误
,机关便会被触动。”
“这?那这锁心有什么特点吗?就是说和其他小孔不同之处。”
“没有。”林雨辰摇了摇头,说着已然绕到了那人的身侧。
“那这根据什么判断呀?”
“这就是硬功夫啦。首先必须摸清这所有铁索的脉络走向,判断出其中的机关设置,将整个机关网都记在心里,而后通过精密的计算将注条机关线完全解构,最终推断出那锁心的位置所在。”
“这?这不是比登天还难吗?”
“那可不。”
“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嗯?”一听这话,林雨辰当即是直起了身子,看着徐子凡,似是思量了许久,不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说罢便又弯下了腰。
“这?”徐子凡没有再问,就这么,又是许久,那徐子凡忽似猛然想到了什么,一脸兴奋地看着林雨辰“磨损,对了,磨损状况,既然别的地方都是机关,那么平时一定不会有人去触碰,而那锁心因为经常开关锁的缘故,所以它周围一定会有一定的划痕和磨损。”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林雨辰不禁微微一笑,头也未抬,自顾自地说道“有勇有谋,不过你有没
有想过,你这么片刻之间就能想到的东西,这些唐门弟子又怎么会想不到呢,弄出点儿划痕或者磨损这种事情不过是轻而易举,而且若是这些人想要欲盖弥彰,故意将一个机关磨得很严重呢?要知道咱们的机会只有一次,这种草率的判断方法是根本不可取的。”
“这?是我冒失了。”
“诶,有想法就是好的,只是有些时候必须得一板一眼,规规矩矩地来。投机取巧不得。”林雨辰依旧是低下着头,一边死死地盯着千机变,一边说道“放心吧,没有这个金刚钻,我又怎敢揽这瓷器活。再说了,我可是你徐大才子的师父。”
“师父教诲,徒儿谨记在心。”却听徐子凡说道。
“啊。”林雨辰却是一愣“我说什么了?哦,你说那个啊,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别老给我戴高帽子,弄得我还怪不好意思的。还有,你别老对我这么恭敬嘛,你看咱俩一般大,是不是。”
“可是毕竟您比我高一辈,而且您既然已经是我的师父了……”
“好了好了。”不待徐子凡说完,林雨辰便连忙制止道“咱不谈这个话题了先,刚才还是‘你’,现在又改‘您’,算了,
既然改变不了你,我还是想办法改变改变自己吧。”
说话之间林雨辰已然饶了一圈,站在那人身前,而后缓缓地直起了身子,闭着眼睛,冥想了许久,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而后又缓缓地俯下了身子。
“师父,您找到了?”徐子凡也弯下了腰,看了看林雨辰,又看了看那人,只感觉一颗心已然“噗通噗通”地跳到了嗓子眼儿。
“这?”这一问倒是让林雨辰有些犹疑了,林雨辰不禁将自己找得那个小孔看了看,而后又将周围的其他小孔看了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然后又细细地绕着那人将这千机变端详了一圈,而后再次站起身,闭上眼睛,冥想了许久。
“不对啊。”林雨辰自顾自地说道“不该啊,怎么会呢?”
“师父,您先别着急,慢慢来,别慌。”
“不是那个问题。”却听林雨辰说道“我敢保证是这个空百分之八十没问题,不对,是百分之百没问题,可是道理上说不通啊,怎么会是这样呢?”
“嗯?”徐子凡却是一愣“怎么了?”
许久,却没见林雨辰回答。
“那要不这样吧。”却听徐子凡再次说道“我们要不就直接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