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雪华骢已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接住了林雨辰,而林雨辰呢,亦是顺手将休远山甩在了马背上。
“川中一窝贼在没在附近我不知道。”但听林雨辰道“但是我二哥绝对在不远处……”说着便又扔出了数十枚飞镖。
众人纷纷闪躲,这下一个个看着林雨辰,当真是跟看见了活阎王没什么两样,恨不得避开两里地,不过这样,林雨辰倒也剩了不少事儿。
“不想死的,都给我闪开!”一声厉喝,当即吓瘫了十余人,其余众人皆是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超两边散去,不多时便给林雨辰让出了一条大道。林雨辰就骑着雪花骢,驮着休远山一路疾驰而去。
虽然成功地逃出了樵州,可是真的心里却一直不是个滋味儿,而且越想越恼怒,越想越生气。
虽然林雨辰知道,这一天总会来,而且也无数次设想过这一天到来时的情景,林雨辰以为自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是没成想,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林雨辰还是那么手足无措,还是那么不堪一击。
特别是那些人说得那些话,林雨辰现在想起来还都气不打一处来。
“十恶不赦”、“罪
大恶极”、“认贼作父”、“离经叛道”、“人人得而诛之”……林雨辰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说得如此随便,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已经有资格担得起这么“宏伟”的罪名了。
到了江城后,林雨辰便找了落脚的地方将雪花骢安置了下来,而后找了上好的酒楼,选了个上好的雅阁,要了桌上好的菜,就这么吃了起来。
林雨辰选的雅阁在二楼,而且还是个临街的地方,于是就边吃边有意无意地瞄着街上过往的人群,本来心中就有个疙瘩,可是没吃几口,又遇到了件实在恼人的事儿,林雨辰气得当时就没了胃口,瞬间起了身,给店小二撂下了锭银子就冲了出去。
这故事的起因啊,还得从两个人说起——徐子凡和叶灵儿,徐子凡还是那个徐子凡,而叶灵儿呢,依旧是自欺欺人地女扮男装着。
当然,林雨辰可不是因为见了这二人才生气的,虽说那日叶灵儿和徐子凡没给自己开锁,林雨辰当时都快气炸了。可是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林雨辰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更何况当时二人那么做也是为了自己着想,林雨辰虽然不着调,但也不会糊涂地去记恨二人
。
看见二人,林雨辰当即是喜出望外,真没想到二人能来,看二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想是也刚赶到这江城,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林雨辰连忙挪到窗子口,本想招呼二人进来,可是自己的话还没喊出口,这二人便先后被别人给“招呼”了。
却说这叶灵儿和徐子凡,紧赶慢赶,终于是在黄昏时分进了江城,一路快马加鞭,已然是人困马乏,饥肠辘辘,遇见了家客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纷纷下了马,将缰绳顺手递给了店小二,就疾步蹿了进去。
“砰!”哪想到刚一进门,叶灵儿便和一人迎面撞了个正着,徐子凡连忙扶住了叶灵儿,那人却是被撞得四仰八叉摔在了地上,疼得是嗷嗷直叫。
而那叶灵儿呢,捂着鼻子,眼泪“刷”一下流得满脸都是,可是转而确认过鼻子并没有出血,又见地上那人叫得可怜,于是连忙抹去了泪水,伙同徐子凡将那人扶了起来。
那人倒也好说话,捂着眼睛一边儿说着自己没事儿,一边儿连连给二人陪不是,事情就这么在一团和气中不了了之了?
最起码叶灵儿和徐子凡是这么认为的,那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林
雨辰却不这么认为。
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儿也不能忍。
这故事从叶灵儿和徐子凡的视角里看的确是这般,可是从林雨辰的视角里看,却是另一番摸样。
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人是个贼,林雨辰早就发现他了,在对面的客栈里猫了很久,一直在找机会,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徐子凡和叶灵儿。一见二人年岁尚浅,江湖阅历不足,又见二人行色匆匆,急急忙忙,瞬间就起了身,躲到了大门内侧。
而后偷瞄着二人,算准了时间,于是就这么好巧不巧在叶灵儿进门时和叶灵儿撞了个正着,顺手便摸去了叶灵儿腰间的荷包。同时顺势跌倒,躺在地上装出一副可怜样,在徐子凡和叶灵儿搀扶的时候佯装趔趄摸去了徐子凡藏在衣服中的荷包。
最后的最后,在临走的时候,捂着眼睛,假装脚下没踩稳,一个踉跄摔在了徐子凡身上,就这么又顺手牵走了徐子凡腰间的荷包。
整套动作娴熟连贯,一气呵成,就这么片刻之间便将徐子凡和叶灵儿偷了个精光。
俗话说盗亦有道,割个韭菜还得留个根儿呢,你倒好,连锅端了,一个子儿都不
剩,你让他们怎么活?林雨辰当即是气不打一处来,也未来得及与徐子凡、叶灵儿打招呼,就紧随着那人的脚跟儿追了出去。
这人轻功还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