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我可以教你啊。”却见柳承风一个箭步冲到了张桂花面前,嘤嘤笑道“姑娘还这么年轻,跟个卖烧饼的岂不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干正紧活,吃正紧饭。”
“哦,是吗?”柳承风说着一把揪住张桂花的衣领,将其拽到了自己身前。
张桂花是奋力挣扎,大声呼喊“救命啊,当家的,救我,赵老四……”
可张桂花越是呼喊,越是挣扎,柳承风就越开心,越来劲儿,真如路边的野狗一般,在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肆无忌惮,旁若无人……
“老四,小心!”风涧澈忽然一声大喊。
“啪!”话音未落,便听得一声巨响。
柳承风慢慢回头,看着身后拿着半截扁担的男子,已是怒不可遏。
再看那男子,却是一脸的惊恐,呆呆地站在原地,吓得是浑身发抖,这男子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条实木扁担就这么瞬间给砸了个粉碎。
这男子正是张桂花的丈夫,在客栈外练摊卖烧饼的赵四。却说这赵四本已收拾好家当,走了老远,可是忽然听见张桂花的呼喊,还以为是张桂花找孩子时与人发生了争执,于是便又挑着
担子折了回来。
没成想还未进门便就看见了这番景象,赵四当即是气不打一处来,立马撂了挑子,抓起扁担,就冲了进来,冲着柳承风的肩膀就抡了下去。
可是现在,气也消了大半,脑子也清醒了很多,看着柳承风那恼羞成怒的脸,还有一旁风涧澈一众那凶神恶煞的摸样,当即是慌了神,手中的扁担也被打碎了,这下可当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柳承风擦了擦嘴角渗出来的鲜血,随即便是一声厉喝“老子要了你的命!”话音未落,已然抽出了背上的蛇形钩,朝着赵四就劈了下去。
赵四却是完全被吓傻了,既没躲闪,也未作任何抵抗,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死神一点点逼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见一道寒光闪过,直直地撞上了柳承风手中的蛇形钩。
是道飞镖,而且还是一记重镖。
“砰!”柳承风只觉得手臂一阵酥麻,蛇形钩亦是被瞬间震落。
于此同时,徐子凡也一个箭步冲到了柳承风身前,手持长剑,一记“秋风扫叶”便朝着柳承风横扫而去,柳承风连忙躲闪,可是这一切实在是发生得太过突然,柳承风躲
闪不及,左肩上当即被划出了一条一指深的剑痕。
这飞镖其实是林雨辰放的,看着一旁被叶灵儿缠着脱不开身的徐子凡,又看了看那如禽兽一般的柳承风。林雨辰终究是是忍不住了……
不过林雨辰的飞镖刚一脱手,拐杖还没握稳,徐子凡却又冲了出来。
却说这徐子凡也是早就想出手了,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寸,叶灵儿却是不早不晚,在这个时候发起了酒疯,而且还闹了个没完没了。
叶灵儿的酒量,徐子凡是见识过的,但是这次,这酒品却再次让徐子凡涨了见识。
依旧是三杯不到,叶灵儿便犯了迷糊,头也晕了,眼睛也花了,只感觉整个客栈都在不停地打转。可正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心里头装着事情,这酒便是越喝越提神。明明是想买一醉,可是三杯下肚,反倒是感觉自己更清醒了。
这倒也不足为奇,本来这酒最大的作用就是麻痹人的神经,神经麻痹了,其他闲杂的想法也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唯独只剩下那最初喝酒的缘由,却是变得越来越明晰。
直到真正醉了,醉得一塌糊涂,醉得不省人事,醉得忘乎所以。
醉得不仅忽略了自己,还忽略了一切,唯独忽略不了心中的那个愁。
叶灵儿死死地拽着徐子凡,已是泪流满面,忽而哭,忽而笑,嘴里却是说个不停“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才十一岁,你到我家来,受了很重的伤,邋里邋遢的像个小乞丐,你那么小,却那么倔,那么犟,那么有想法,那么天不怕地不怕……”
“我……”被叶灵儿这么一说,徐子凡不禁也回想起了第一次到叶灵儿家里时的情景,那时候徐正松多次科举不第,家中可谓是一贫如洗,徐正松带徐子凡到叶府的时候,徐子凡穿得那叫一个破烂,光袖子就接了三段,屁股上满是补丁,而且那日又下着大雨,到叶府前还摔了一跤,想想当真是跟个乞丐没什么两样,甚至连乞丐都不如。
可是叶灵儿呢,看着徐子凡那么脏兮兮的摸样,不仅没嫌弃,反倒是对徐子凡特别好,那之后,更是因为自己比徐子凡早出生一天,直接以姐姐自居,对徐子凡照顾得是无微不至。要知道那时候叶江年已是剑门的堂主了,叶灵儿这个叶江年唯一的掌上明珠,那自然是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平日里不是一个刁蛮任性能形容得了的。
那么重的伤,徐子凡不禁微微一笑,不就是胳膊上擦破了点儿皮,之后又发了烧嘛,竟被你看得这么严重。倔?犟?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