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地方,似乎时间已经过了许久。老者努力地回忆着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对,那个自己还不知道名字的少年驮着自己上了马之后,然后一直跑了许久,然后自己迷迷糊糊似乎是睡着了,亦或是昏迷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嗯!”老者本想伸手去拨开盖在自己鼻子上的棉被,可是刚一用力,便感到肩头一阵刺痛。
“你醒了!”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老者循声望求,正是那少年——林雨辰,正在一旁的桌子上不知摆弄着什么东西,现在的林雨辰,已然卸去了那层人皮面具,恢复了第一次见面的摸样。
“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你昏迷了都三天三夜了。”林雨辰再次说道“我正考虑该不该把你活埋了呢,还好你醒了。”
“那多谢你了啊,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老者微微一笑,道“这些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
“没有。”林雨辰道“我也正纳闷呢,本以为他们会满城通缉,可是进了这成都城后才发现,是连一张榜文都没有,而且在这客栈住了这三天,也没听说他们有搜查的动作,你说奇怪不奇怪?”
“他们不敢。”
“啊?不敢?为什么?”
“这
件事情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不对,他们已经不可能放过你了,你还是趁早收拾东西回幽灵贼府吧。”老者说着,强忍着浑身地剧痛,缓缓支起了身子。
“诶,你别起来,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无碍,再说我也没时间休息。”老者说着却是猛然一惊,看着林雨辰“你给我输了内力?”
“哦,不用谢我啊,这……”
“还帮我处理了伤口?”老者瞪着那苍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雨辰。
“不用这么激动吧,咱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也总算是一起出生入死过吧,所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谁让你碰我了!”老者一声厉喝,气愤异常。
“啊?”这句话简直让林雨辰傻了眼,而且听着怎么那还那么别扭呢“你又不是女的,而且年龄又这么大了,还计较这个?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们名族的忌讳啊,就像是一些波斯少女都会带面纱一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没我的衣服?”老者看了看周身,语气倒是平和了许多。
“当然,本来是想给你检查检查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的,可是你的手却拽着衣服死活不撒手,最后也就没办法只能作罢,只将你肩膀还有小腿上的伤口处理了。哦,我知道了。”林
雨辰说道此处猛一激动,看着老者说道“你该不会是认为我趁你昏迷,趁火打劫,偷你的东西吧。”
“正是。”
“你,你还说是!”林雨辰气得鼻子都歪了“诶,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妄我为了救你耗费了那么多内力。”
“那是多此一举!”
“你,你这人简直就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那你到底是那驴呢,还是那桥呢?”
“我……”林雨辰不禁深吸了一口,稍稍平复了心中的怒火,可是转而却是嘿嘿一笑“你这叫狗咬鲁子敬,不识好人心,诶,不用你问,我就是那鲁子敬。”
“哼!”这倒是把老者逗笑了“你们汉人的文化当真是博大精深啊。”
“你也不错啊,汉话说得这么好,而且好多汉人的事比我知道得都清楚。诶,你怎起床了,你要去哪儿。”
“去找人。”老者说着已然从穿好了鞋,整理好了衣衫。
“你现在需要好好静养,你的伤……”
“一把年纪了于其在这儿等死,还不如去干点儿该干的事,‘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是你们汉人说的。还有,别跟着我了,免得白白送死。”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林雨辰微微一笑,已然起身“跟刚才那句话出
自同一人之口。”
“他说的是‘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你所说的那句是春秋四大刺客之一的豫让说的,这豫让的下场可不怎样啊。”
一听这话,林雨辰不禁眉头一颤“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老者说着便朝着门口快步走去。
“诶诶诶,等一下。”
“你还想干嘛,非得送了这条性命方可罢休吗?”
“不不不,我只是想说你先这身衣服上满是血迹,而且又破又烂了,穿出去太显眼了,我给你买了衣服就在床头,你要不换上吧。”
“谢谢。”老者说着又折回了床边,可是看着林雨辰,却又停止了动作“你把头转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