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期的校园不允许学生携带手机,即使带了也需要存放在班主任老师那里,放假后再去领回。
此刻莫小松没有任何联络外界的工具,只能自己想办法逃出这间屋子。
莫小松和张美竹互相搀扶着,慢慢往前方的门洞走去,那里隐隐约约有几阶向上的台阶。
“快看,那里有上去的楼梯,原来这里是个地下室啊。我们赶紧悄悄上去,看看能不能跑出去。”
他们加快了步伐,可当他们刚刚走上楼梯,梯段尽头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像是什么东西正在被挪开。
“快,退回去!”
莫小松后背一凉,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顾不得多想,扯着张美竹连滚带爬地退回到刚刚他们苏醒的地方。
“闭着眼睛装睡!”莫小松只来得及跟张美竹交代一句,沉重的脚步声便顺着楼梯传递到地下室里,如同大锤砸在莫小松的心上,他不由全身紧绷,连呼吸都停止了。
脚步声最终停在了不远处。
“啪嗒”一声轻响,莫小松闭着的眼睛猛然感到一阵强光,来人打开了地下室的灯。
接着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的声音,像是那人把什么东西丢在了地上。
紧挨着莫小松躺着的张美竹剧烈抖动着,莫小松怀疑那种程度的颤抖,是会被一眼发现的。
果然,下一刻,来人嘿嘿低笑起来,嘶哑低沉的男声说:“醒了就别装睡了,都抖得像个拖拉机了,还装什么呀!”
张美竹一滞,抖得更加厉害了,隐隐已经有了强忍的抽泣声,但依然没有起身。
“妈的,给你脸了是吧,还给老子装上瘾了!”
男人大步冲过来,飞起一脚,莫小松从余光看见,只来得及抱着张美竹一滚,自己挡在了张美竹身前。
那一脚扎扎实实地踹在了莫小松的后背上,剧烈的震荡和痛感让莫小松有一瞬间的窒息,他眼前发黑神志恍惚,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耳边张美竹的尖叫声。
莫小松几乎完全动弹不得,嘴巴里满是血腥气,胸口闷得厉害。他摸索着去拉张美竹,却摸了个空。
他挣扎着抬起头,昏沉的眼眸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那是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长相丑陋,脸庞很宽,颧骨高突,嘴唇厚厚的还有些龅牙,总之是一副很不好惹的面相。
男人狞笑道:“呦,这个大的也醒了,老子还以为一脚把你踹死了呢!”
莫小松急促地喘息着,耳边嗡嗡的,根本没听清男人在说什么,他转动眼球去找张美竹的身影,终于,在男人身后不远处,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张美竹,她脸色惨白一副哭都哭不出来的样子,嘴角和鼻子还在涌血。
“求你,不要伤害我们,我让我爸爸给你钱行吗?”莫小松艰难地从剧痛的胸口挤出一句。
“钱?嘿,你们就是老子的钱,投名状懂吗?你们可是管我日后吃香喝辣的好东西!”
男人得意的大笑,他拎起地上的张美竹随手丢到莫小松身边,又把之前丢在地上的那个麻袋打开,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女孩子,看样子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人事不省地瘫软在袋子里。
张美竹被甩得惨叫一声,没了声息,像是晕过去了。
莫小松心揪成一团,拼命撑着身体,用手去拍张美竹的脸,小姑娘一脸血污,嘴唇发白,呼吸微弱。
莫小松用力掐了掐她的人中,手都在发抖,这么小的孩子,那么脆弱娇软,会不会就这么没了?
好在掐了几秒后,小姑娘咳嗽了两声,眼睛睁开了。
莫小松长出了口气,瘫软下来,全身的疼痛又重回意识。
那男人又从麻袋里翻出一盒烧鸡和一瓶白酒,他在床垫子上坐下,也不洗手就那么脏兮兮地抓着鸡腿往嘴里喂,乳黄色的半凝固的鸡油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淌,和他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羽绒服溶在一起。他仰头畅快地喝了一大口酒,眼神意味不明地在莫小松和张美竹之间扫来扫去。
很快,男人把一整瓶白酒喝完了,他胡子拉碴的脸上涨得通红,眼神直勾勾的。
他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起身,随手将酒瓶扔在角落砸得粉碎。
巨大的玻璃碎裂声叠加着回声,吓得瘫在地上的两个小孩儿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你,对就是你,过来给老子捶捶腿!”
男人色眯眯地笑了,指着莫小松勾了勾手指,“小丫头片子,长得倒是水灵!”
莫小松呆滞了片刻,木然回答道:“我是男的!”
“啥?你他娘的再胡说八道老子抽你了啊!大半夜穿个裙子,你说你是个带把儿的?”
男人惊讶的眯缝眼都瞪大了几分。
“我真的是个男的,是同学为了侮辱我,逼我穿的裙子!”
莫小松突然领悟了为什么自己会被绑来这里,这个男人是想绑架少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