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也很有韧劲,自己有一套逻辑可以自洽。所以我们说再多,他只要过过脑子,又会自我和解成功。”
“我其实有些疑惑他的态度,案子早晚会破的,等凶手落网,案情水落石出,他现在的遮遮掩掩岂不是成了笑话。”
程亦安不解地耸耸肩,她捧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咖啡,醇厚的咖啡香气席卷舌尖,先是苦,而后是悠长的浓香。
吴谢池淡淡道:“李思齐和王越,其实本质上就是在等,他们希望凶手被抓,但是又不希望凶手被抓后扯出来一些陈年旧事,他们大概率是觉得,当年的事情只有凶手和他们自己知道,等凶手被抓了,就算口供里说出一些对他们不利的事情,那也没关系,一个杀人凶手的话,有什么可信的,堂堂大学教授、堂堂优秀毕业生,被凶手污蔑而已。”
“而李思齐对我们闭口不谈的原因,一方面是畏惧王越,替王越保守秘密袒护他,另一方可能是这件事他在里面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想袒护自己。但是人的本性是趋利避害的,会让他自己不断衡量,怎么取舍,看他最后是选择袒护王越,还是保护自己。”
程亦安想了想,说:“那他大概率还是会袒护王越的,毕竟他是依附于王越这棵大树的藤蔓,他想爬得更高,离不开树的照拂。”
“那也得树同意呀,假如我们在李思齐离开后,立刻去找王越,你猜王越会怎么想,他会认为李思齐真的守口如瓶了吗?”
吴谢池眨眨眼,露出几分狡黠来。
程亦安忍不住笑了,把杯子凑过去和吴谢池碰了碰杯,道:“干杯吧,祝我们熬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