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沉稳的声音中消失了。
两人看了一上午档案,把二班和四班的情况统统梳理了一遍,但还是没能找到很有价值的信息,只能无功而返。
中午,两人在高中食堂吃了一餐学生餐,看着程亦安端着餐盘等待打餐的样子,吴谢池突然好奇问道:“你高中在哪里读的?”
程亦安说了一个高中名字,那是离榕城市区很远的一座以严格闻名的寄宿制女校。因为严格和封闭式管理,又成为很多家长安置问题少女的首选学校,久而久之,这个学校成为了著名的叛逆少女聚集地,每当放学,校门口都会挤满一堆鬼火少年接女朋友。
吴谢池诧异地上下打量程亦安一眼,“为什么你会在那边读书?难道你也有叛逆的青春期?”
程亦安想了想,随口道:“可能因为我的助养家庭比较忙吧,没有很多时间来管教我,我从小学就开始住校了,所以高中也适应良好。”
“助……助养家庭?”吴谢池瞪大了眼睛,他不是没听过这个词,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词会和程亦安挂上关系。
程亦安是程忠实烈士的女儿,还有母亲在世,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要助养家庭抚养的情况吧!组织上没有干预吗,民政呢?市局领导都不管吗?
一股莫名的怒意从吴谢池心底油然而生,他不由自主的血流加速、肌肉紧绷。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在烧。她父亲牺牲的时候她才六岁,也就是说她父亲牺牲没多久,她就被送去了寄宿学校!
之前他的诸多揣测也终于有了解释。
为什么程亦安一个小姑娘会住得像寒窑,为什么程亦安不懂审美不懂搭配,为什么程亦安不擅长社交,行事只靠本能。
因为没有人教她,没有人爱护她,她是自己摸索着长大的。
吴谢池几乎不敢看程亦安那双平静的眼睛,因为他觉得,那双眼睛里全是眼泪。